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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独行曲,在川北青南的14个日夜

发布时间:2020-08-16 11:21:15来源:徒步中国

一个人,一个背包,

借助公共交通在川北、青南大地上辗转前行。

我走过高山峡谷,

经过辽阔的草原,

草原上的风带来淡淡的花香,

经幡在桑烟缭绕中飞舞。

这一年

年宝玉则还没有关闭,色达也尚未整修;

亚青仍是小众之地,尚未进入大部分游人的视野;

隧道尚未打通的雀儿山仍需翻山而过;

一些小众的寺庙和村落仍不通汉语…如今随着环境保护和其他原因,

有些地方已经禁止游人进入,

还有些地方发生了一些变化令人唏嘘。

——徒步中国·夏日独行曲

因此设定了具体线路如下:

成都——久治——年宝玉则——色达——亚青——白玉——噶陀寺——八邦寺——德格——新路海——马尼干戈——石渠——玉树

踏上行程时方才发现,本次出行已成为一次不折不扣的“宗教朝圣之旅”,我并非虔诚的藏传佛教信众,只能说是机缘巧合而已。

从年宝玉则的仙女湖到妖女湖,穿越荆棘和花海的高原徒步;

佛国色达,密布的僧舍如信仰的火焰般地在山谷中燃烧;

来到文成公主庙,迎着山风,在漫天经幡中展开双臂;

登上亚青寺的山坡,守望觉姆岛落日下的黄昏;

世界上最长的石经墙(巴格玛尼墙),如同石筑巨龙在扎溪卡草原上绵延伸展;

有如魔鬼城堡一般的石经城(松格玛尼城),历经千年不倒,散发着神秘的宗教气息;

位于高山之巅的噶陀寺,金色的坛城威严伫立;

深处峡谷之深的八邦寺,与世隔绝的隐世迦蓝;

德格印经院,空间里弥漫着无尽岁月的过往气息;

那年夏日阳光依旧好,这些记忆中的影像画面至今依然栩栩如生:

年保玉则

从成都到阿坝县城,再转车前往久治,预计需要整整一天的时间。对于长线旅行来说,乘坐公共交通的独自旅行其个中难度就不必细说了,有类似经历的旅人自有深切体会。不过,其中也蕴含不可替代的独特魅力:不受拘束的自由感和更为丰富的因缘际遇。

几乎所有来到久治的人,都是为了年宝玉则,作为必经之地的这座小镇几乎无人会过多留意。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头顶上阴云不散,街道上没有人的影踪。这座坐落在草原上的小城,四周是绵延的山岭,公路旁有一座石桥,站在桥上,可远远望到山脚下一侧的公路尽头;后方的远处,另一侧的公路甩开小镇绵延向远方,偶尔会有拉货大车的影子,并不拐入小镇,在远处从一个方向来,又向着另一个方向去了。

关于年宝玉则,我慕名已久,不过当日的天气并不好。景区内阴云阵阵,冷风凄凄,是那种一见就想快点躲到屋子里的凛冽天气。我选择了一间距离路旁较远的玻璃房(当地藏民搭建的简易住处)留宿寄存行李。

以仙女湖为伴,年宝玉则桀骜的标志性景观豁然出现眼前。天光时明时暗,层云时卷时舒,湖水是宁静的,倒是湖畔的野花不甘寂寞,点点黄色在风中恍然摇曳。神山圣湖的高原风光终于从梦想迈入现实了。

仙女湖的栈道右侧有一条土路通向环湖的山坡,山坡上灌木丛生,需要不时拨开身旁的荆棘,脚下没有一处好地方,全是泥路。可是一路风光无限,尽显高原山湖的壮美。

高原的风时而来带一片阴云,在头顶落下一阵小雨;时而又有一道阳光穿透云层暂时照亮周围的阴霾。在这种风雨阴晴之间,我走走停停,不知不觉间已来到了湖的对面。那里是一片平坦的河滩,仙女湖近在咫尺,显得更加开阔舒展。

仙女湖和妖女湖之间是一处草坝子,更确切的说,是一片花海,一直从草丛延伸到路边,充溢着自然的野趣。当地牧民在其中支起了帐篷,狗儿围着帐篷在花丛中撒欢,有那么一刹那,我觉得这里就是人们常说的世外桃源。

如果说碧蓝色的仙女湖给人的感觉是纯洁和神圣,妖女湖呈现出的深绿色更富有一丝鬼魅,配上身后嶙峋的山峰,景色显得越发奇幻。

走到一处花丛中,喇嘛们从临行的背包中拿出风马,一把一把地挥向空中。

此时的云已渐渐开了,天色渐渐明亮起来,不过这样的天色已时不我待,日头已渐西沉,再过不久便会隐匿在年宝玉则突兀的山峰之后。

色达|从期盼走入现实

从年宝玉则前往色达需要在班玛中转,车内人不多,但是需要等待,可能半个小时,可能两个小时,这便是公共交通的难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一种魅力。

喇荣五明佛学院位于色达县城20公里之外的喇荣沟内被称为“世界上最大的佛学院”,这座宏大的佛陀国度已经近在咫尺,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领略它的壮观气势和浓郁的佛韵气息了。

五明佛学院的坛城很新,已经有了一些现代化设施的意味,硕大的金色转经筒颇为博人眼球。每日都能看到当地藏民和游人揉杂在一起在这里转经的场景。不过总是觉得少了一些难以言传的内核。而这些,是我后来在德格深切感知到的。

坛城附近,一条路蜿蜒直上,直奔不远处的西山。站在山顶,整个喇荣山谷一览无余,无数僧舍如红色的火焰在山谷中燃烧。

依次参观了几座寺庙,都很新,内部也鲜有让人驻足停留仔细观摩的地方。对照着上午的观感,我在心中生出一个答案:五明佛学院这里缺乏一种经年累月后的积淀。

佛学院的街道高低起伏,周围红色的僧舍错落密布。我之前曾有过天真的幻想,是否能够遇到有缘人引领我进入那一处处狭小的“修行之地”。但事实告诉我多虑了,僧人们行色匆匆,未将我等凡夫俗子纳入眼中。即便是打过几次交道,也是被迫的,那是我准备拍摄街道风情的时候,远远的一位觉姆厌恶地向我挥着手,示意不要拍。

色达的五明佛学院——我此行中的重头戏之一,带给我一种茫然若失的感觉,它吸引我走近却禁止我走进,除了在特定的观景台拍摄着标志性的照片,在这里我不知还能做些什么。

天葬台的秃鹫

也许是那高原的晚风将我的心声传递给了远方,次日的亚青之行才会将我的落寞化为另外一番惊喜。

亚青|草原之上,莲花盛开

从甘孜前往亚青走的是甘白公路,高山草原的旖旎风光让人目不暇接。一座山峰离我们越来越近,翻山之后又逐渐向后方远去,快要到亚青的时候,车子驶出群山,眼前辽阔的草原画幅缓缓拉开,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是那么温暖。

车子停在了亚青寺的入口——亚青宾馆前,步行不远处有一座石桥,桥下流水滔滔,桥的对面便是觉姆岛。无数来到这里的女僧众在那里搭建起自己的斗室,进行着长达数年的苦修。

亚青觉姆岛上,无数蜂巢般的简易房屋密集地搭建着。我先是循着河边行走,眼前是泥泞通道旁的残破木屋,可以看到觉姆们洗衣,造饭,修葺房屋,协作搬运重物等等生活修行片段。此处修行,既是修心又是修身,一切事宜都需身体力行,俨然一幅“世外孤岛”乌托邦般的光景。

我在桥边停了下来,望着不知疲倦奔腾着的河水,听着河上的经幡被风吹动的“哗哗”的声响,身体里充满了自由的感觉。

在色达,我感觉一种压迫式的拘谨,脚步也不知该向何处迈进,作为一个格格不入的“外来者”,这种身份无时无刻不被自己强烈地感知着。而来到了这里,在亚青,我依然是一个“外人”,但却充满着一个外来人的自由,周围的僧众对待我的态度是一种不瘟不火的善意,就像是草原的风吹在身上的感觉。我的脚步迈向哪个方向都可以,我也愿意迈向任何的地方。虽然我没有同任何人打过交道,但“被亚青接纳了”这种感觉却异常真实地刻在了我的心里。

山坡上由低到高、密密疏疏地坐落着无数“火柴盒”式的小木屋。这些是僧侣们修行的地方,有的容积之小仅仅只能容纳一人坐立。这种幽闭感和肢体的禁锢想来一般人连几分钟都忍受不了吧,我像是目睹着某种奇迹。

随着在山坡上的一路攀爬,亚青觉姆岛也就渐渐浮现眼前了。那里像是漂浮在草原海洋上的一处的沙洲。无数蜂巢般的简易房屋密集地搭建在岛上,红色的僧衣如流动的色彩萦绕周围。

在亚青寺修行的扎巴(男性信众)和觉姆(女性信众)分区而居,以河为界,女性信众的居住地三面环水,状若小岛,因此又被称为觉姆岛。

黄昏后,草原和山峦渐渐黯淡了,昌曲河却显得越发明亮起来,明亮如镜面一般的白光,和天边的红霞辉映着…我站在山坡上望着眼前的一切,任时光兀自流逝,由午后至黄昏,由黄昏到夜幕。:

天空中的云朵在草原和山丘间投下缓缓移动的影子;

流云环绕在莲花生大师金像身旁,有如莲师显圣;

山下的昌曲河如玉带般蜿蜒流淌,绕过觉姆岛,流经山下广阔的青青牧场。

晚风里,那策马的汉子在牧场上追逐着草原上的余晖,在飞驰过处留下一骑风尘...

我走入经堂径直来到二楼,这里是僧人们上课的地方。四周放着低低的长条木桌,一条木桌后可坐三人。

白玉|金沙江旁的温润灵动

初到白玉县城,这座驻守于金沙江畔,与西藏隔江相望的小城立刻便让人感觉到它温润灵动的一面。高大的街灯、热闹的街道、流水穿石桥而过,村庄倚青山而居,在经过了年宝玉则、色达、亚青几处荒芜般的旅途之后,我竟恍如隔世般重新回到了文明世界。位于白玉县城中的白玉寺是藏传佛教宁玛派六大道场之一,有“灵鹫莲花院,人间明镜台”的美称。整个寺庙依山而建,山顶最高处为吉祥多门塔,金碧辉煌,下方寺庙僧舍鳞次栉比,蔚为壮观。

噶陀寺海拔4800米,位居宁玛派六大道场之首,康区宁玛派的祖寺,地位显赫、历史悠久。据说,莲花生大师曾亲自为噶陀开光加持13次,其加持力与印度金刚座相同,故又称“第二金刚座”。其中极富盛名的是莫扎法王重新修建的中阴文武百尊坛城,能够进入坛城一观是我此行的夙愿之一,就看机缘是否巧合了。

前往噶陀寺的路盘上而上,绕着狭窄的土石路不知绕了多少来回。我坐在马力欠佳的小面包内看着对面渐渐浮起的巍巍青山,心中的困惑倒是越来越深:这真的是去往噶陀寺的路吗?就在我的耐心将要耗尽的时候,噶陀寺坛城的金顶出现在了视野前方。

噶陀寺四周并无其他去处,我只得绕着坛城周围的平台一圈一圈地慢慢地走着,眼前极富盛名的坛城并未有光鲜的矫饰之感,倒是有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威严,让人越发好奇内部的洞天。

启程下山,车子又开始一遍一遍地盘山而下,途中我在想:噶陀寺有什么不一样呢?答案是:这里是高山之巅的一座孤城,自闭于此,难与外界同行;超脱于世,适于苦修。

经过漫长的公路旅途,车子终于拐入了一条岔路的峡谷入口,至此我们便向峡谷深入挺入。两旁林荫密布,水流在右侧的山崖下奔腾,气温也骤然变凉。

位于德格县八邦乡的八邦寺是藏传佛教噶举派在康区的主寺,与西藏的楚布寺并称为噶举派两大胜地。主殿“卓拉空”仍保持着最早期的风貌,有“小布达拉宫”之称。

进入寺庙的时候正遇到喇嘛们诵经,八邦寺的诵经较为独特,最后一部分还会击鼓诵歌,一面大鼓在击打的过程中有如天雷滚滚,众僧诵唱有如涛声阵阵。本不善于盘腿而坐的我蜷缩在一个角落,既想多听一会儿,又想让这场仪式快些结束。就在我即将忍耐不住的时候(我感到自己从腰身到脚底都已经麻木了),仪式结束了,僧人们鱼贯而出。我站起身,正好碰上了将要离开的住持。他招呼身边的一个喇嘛过来,带我参观寺庙。

八邦寺有什么不一样呢?在我以往有限的藏区游历当中,八邦寺是最为奇特的:我彷佛看到了几十年前最为原始状态的村落和寺庙状况,并陷入了一种语言不通的境地。但感受体会却是更加丰盈,特别是那一位圆脸喇嘛,他对我进行着“无声的帮助”,我的感激之情也是难以言表。

德格印经院由德格土司登巴泽仁于1729年始建,于1756年完工。印经院以藏书丰富、门类齐全、各教派兼容并蓄著称于整个藏区,素有“藏文化大百科全书”、“雪山下的宝库”之盛名。

清晨来到印经院门前的时候,已有长长的队伍在此转经,皆是当地藏民。转经的场景让人屏息凝视,不禁对眼前即将进入的这座佛教殿堂更增添一分敬畏和憧憬。

进入印经院,一楼是天井,走上二楼可以看到当地藏民实地工作印刷的场景。印刷时两人一组,高矮相对而坐,印板就放置在两人之间的斜版上。坐在高处的人负责接纸并固定印版与印纸之间的拓面,并在印版上滚墨,坐在低处的人则一边递纸,一边持卷布干滚筒,自上而下双手推过,迅速扬起已印的书页放置一旁,如此周而复始。

德格印经院藏有新旧雕版30多万块,分类存放在8个库房中。库房内开有采光和通风窗,版架排序整齐,书版分门别类地插在版架之上。岁月在每块雕版上都沁染上岁月的痕迹,版架的狭窄通道是拍照的好地方,像是通往过去时间的长廊,漫漫长河中的岁月就在这里无声地流淌着。

风陵渡步行到客车站有15分钟路程,周围沉寂着这个时刻该有的寂静,蒙蒙的天空开始有了光亮,但仍弥漫着夜间朦胧的光景;流水不眠,流过依旧高耸的黛色山崖;冷风吹过无人的街道,顷刻消散于远方的尽头,两旁的店铺和后面山腰上的无数藏式房屋皆沉浸在各自的梦中,不知有早行人的经过。前面就是客车站了,用铁锁锁住的铁门后是德格客运站的停车场,门前有两个更早的身影。再过一会,越来越多的身影将会汇聚在此,在德格醒来的时候乘车离开。

原本是要前往马尼干戈,却在快要到达新路海时改变了主意。新路海雀儿山主峰脚下,湖面海拔4000米。

不等了,看一下雨中的新路海

新路海的藏语名称是“玉龙拉错”,意为“令人倾心的神湖”。湖中有很大巨大的玛尼石,每一块上都刻有经文或六字真言,人文与自然和谐地融为一体。

前往石渠的S217省道俨然一条康庄大道,车子行驶在平坦空旷的路面上,车窗外是典型的高原风光:由绿意沁染的连绵山丘由远及近,触手可及般的层云恣意张扬翻滚,高原牧场上的牦牛随处可见,享受着由阳光,雨露和青草组成的惬意时光。坐在车内,在青藏高原午后阳光的照耀下有一种懒洋洋的感觉。

石渠,太阳部落,扎溪卡大草原,四川最偏远且海拔最高的县城——我对本次目的地的了解只有这几个粗犷的标签而已。这种程度地认识对我来说正是恰如其分,过多的信息搜集和积累有时会过犹不及,在旅途中会造成感受和认识上的障碍。但是“康区最偏远,海拔最高的日光城”这一盛赞始终在我脑海中不断闪现,我终究难以释怀对石渠独特高原风貌的无限遐想。

从石渠县城前往色须寺的路程不远,次日清晨我们第一站便来到了这里。色须寺创建于1760年,是康区唯一有资格授予“格西”学位的格鲁派寺院,设有县密两大学院,规模庞大。尽管事先已经了解到色须寺有多么地了不起,来到这座气势宏大的寺庙面前,我还是被强烈地震撼到了。金光闪闪的寺庙前辽阔的地面有如广场一般光鲜整洁。大庙后方的山上落座着数不清的僧舍和经堂。这座驻守于太阳部落之地的传奇寺庙,如是这般向世人彰显着自身的显赫地位。

踏着高高的台阶走入主殿,里面无一处设施和图案不是以暂新的形象示人,鎏金的佛像下方还点缀着闪亮的彩灯。一路上,经过大大小小的寺庙,这样具有现代感的辉煌气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足见色须寺的供养和财力是如此丰厚。

主庙后方山坡小路错综复杂,如蛛网般通向依山而建的各个僧舍当中。作为闻名藏区的大寺,这里的僧人也是极多的。逢早课结束,身披红袍的喇嘛便陆续而出,佛国学府的气象顿时映于眼前。

我来到边远的石渠,最主要的心愿便是探访这里的两处秘境:巴格玛尼墙和松格玛尼城。

巴格玛尼墙是世界上最长的石经墙,如同石筑巨龙在扎溪卡草原上绵延伸展;松格玛尼城则有如魔鬼城堡一般的外观,完全用石块堆积,历经千年不倒。据说沉入地下的部分并不亚于地面所见,更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气息。这两处地方绝对可以称为“秘境中的秘境”,也是我此行当中最为好奇和憧憬的地方。

一座由玛尼石垒成的石墙孤零零地出现在茫茫的草原上,墙边是长长的转经筒墙、八宝白塔和经幡塔群,一座红白色涂成的小庙好像已经锁上很久的样子,安静地伫立在玛尼墙中。墙体下不时可以看见刻有六字真言的石板,而墙体的每一个颗粒——几乎每一块石块——都刻有象征着佛法的经文。

从巴格玛尼墙到松格玛尼城的路途较远,且路况不佳。犹如魔界城堡的松格玛尼城幽幽地出现在一片草原坝子上,背后是飘舞着经幡的青翠山坡。

就在这时,下雨了,突袭的一阵急雨。四周是白花花的一片,转经的人少了很多,然后不知何时又都换上了雨披继续慢慢地走着,在这偏远的日光城草原腹地,世世代代建立起的精神支柱,信仰图腾周围慢慢地走着,不知还要走上多少世纪。

约莫半小时后,雨停了。周围弥漫着青草的香气,远处上方出现了一片蓝色的天空,显出雨后晴朗的宁静,在我们返回的时候,那座红崖上方彷佛还留着彩虹淡淡的残影。

返回石渠县城的时候,日落将至,冷风如约而至。这里有着非同一般的严酷环境:烈日下耀眼炙热的白光和黄昏过后的寒风,骤雨袭来冷得刺骨的苍凉感,扎溪卡大草原上活跃着草原上的小精灵(鼠兔),堪称秘境、散发着神秘气息的宗教遗迹,还有,用内心的敬畏和虔诚来抵御自然环境的重压的人们…

玉树,是我此行的最后一站。这里是一座全新的设施完善的县城,宽阔的马路,高大的街道,还有广场、雕像、步行街都呈现出欣欣向荣的气息。搞定了住宿,我去往新寨玛尼堆。

位于玉树城区不远的结古镇新寨村,据说有超过25亿块玛尼石刻堆积在此,已成为世界上最大的玛尼石堆,并仍在不断扩大当中。在玉树大地震当中,新寨玛尼堆也受到严重损坏,但在信众的努力之下,从废墟中发现的玛尼石不断地被重新堆积整理,在我眼中,这里已经恢复起昔日的辉煌。

这里宛如石堆垒砌的迷宫,玛尼石如山般地在各处堆积着,这些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玛尼石上面刻有佛像、度母、护法神像,以及各种经文,当然最为常见的还是六字真言。

距离返程大巴还有半日空闲,我计划先去勒巴沟,再去文成公主庙一观。

关于勒巴沟这个地方,我也仅是粗略地了解到一些,印象较深的是青山石壁和峡谷流水中雕刻着众多的岩画和经文。我曾屡次幻想着高山峡谷当中不断出现的处处佛迹,甚至将这里称为“山玛尼”、“水玛尼”。

实际到达,并无太多的风景可言,略有绿意的山石下方仅有一淌流水,在无云的蓝天下显得既明朗又单调。较为人知之处在于高处裸露的山石和流水中的石块上即可看到雕刻的经文,使得在这座平凡的山谷之中弥漫起一股佛韵。

从勒巴沟盘山而下,经幡由远及近渐渐多了起来。文成公主庙以漫天的经幡著称,给人以藏地第一经幡的印象。不知有否“看过文成公主庙不看风马旗”的称呼。放眼望去,五色风马旗挂满了整个山谷,遮天蔽日。时值正午,但阴郁的浓云已遮住天幕,山间凉风阵阵,风马旗呼呼摆动,整个空间呈现一种通透沉静的阴冷气息,加之浓浓的宗教气息,使人被一阵凉意包围。

文成公主庙不同于一路上各座寺庙里面恢宏的建筑和精美的壁画,它用古老的岁月和年龄说话,传递出1300年前的独特气息。

走出文成公主庙,庙旁的转经筒处通向转山的山路。来到这里是一定要转山的,其宗教含义姑且不论,即使按照一般的观赏意义和随之带来的感受力来讲,亦是无以伦比的。

经幡就像山上的树,风马旗就是树上的叶子,白,红,黄,绿,蓝,随风飘扬在你的周围,行走其中,顿感规模之大。这和在山下仰望不同,在向上行进的过程中如同穿越风马旗的丛林,行进在经幡的大海中,淹没其中。加之山风阵阵,经幡飘摆,如同阵阵佛音飘荡周围。往往的规模之大,让人感叹的是庞大的人力多年的建造,今日观之,则更惊叹宗教的力量,信仰的虔诚,这有形的气势逐渐转化成一种无形的压力迎面压来。

山顶有来转山的信众奉上的法衣、佛珠、信物等堆成的一堆,四周空无一人,只有山风掠过经幡的呼呼飘摆声和头上苍鹰翱翔的身影。

远处的太阳此时透过云缝,将阳光撒向群峰大地,每面风马旗彷佛都在欢呼,发出明亮且耀眼的色彩光芒。我不知不觉竟对着天空和山谷张开双臂——“神明,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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