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卦 | 疫情大考后的上市银行半年报：韧劲与软肋

发布时间：2020-09-07 21:20:36来源：九卦金融圈

作者：邓宇（九卦金融圈专栏作家，西泽研究院特聘高级研究员，供职大型国有商业银行）

编辑：金明正

来源：九卦金融圈

导语

理性的批判最终必然导致科学，与此相反，理性不经批判的独断应用则会导向无根据的、人们可以用同样明显的截然相反的主张与之对立的主张，从而导致怀疑论。

——伊曼努尔•康德《纯粹理性批判》（德国哲学家）

本文核心观点摘要

1、商业银行的半年报反映了上半年新冠病毒疫情的冲击和影响，从一定程度上佐证了很多研究机构在一季度业绩报告的展望和预期，在比较客观的基础上折射了国内银行业面临的业绩增速放缓、不良率攀升以及盈利空间收窄的现实困境。上市银行的营收和利润下滑的现象具有很强的宏观意义，一则是商业银行让利实体经济的政策得到了非常全面的贯彻，为宏观经济的“扭负为正”和保市场主体作出了重要贡献；二则是商业银行仍在困境中表现出了韧劲，整体上风险可控。从国际银行业监管的指标体系来看，国内商业银行的监管体系稳定且具有抵御外部风险的能力。

2、值得担忧的是，我们应充分预估商业银行半年报所呈现的银行内部业绩分化、风险管理差异以及公司治理等一些深层次的问题，半年报的数据还未充分暴露信贷资产质量，消费金融等不良问题还将有一波爆发的周期。商业银行在前新冠时期积累的风险问题将在后新冠时代得到充分的释放，为此商业银行提升拨备覆盖率的操作具有前瞻性。中小银行的公司治理尤其存在一些深层次的结构性矛盾，必须加快治理改革。

3、中国的宏观经济发展正在向“双循环”体系的新发展格局转变，国内大循环为主体意味着商业银行应承担起更大的金融服务实体经济、保市场主体的“输血”、“造血”功能。一则是推进自身的供给侧改革，提升公司治理水平，向全能银行的经营方向转型，在金融加速开放的进程中，适应变幻莫测的国际金融市场；二则是扭转过去的路径依赖和惰性思维，打造适应数字化金融时代的价值银行，改善资产负债结构，把握利率市场化的改革目标，向投融资银行、财富管理银行迈进，适应后“资管新规”期的资产管理发展要求。

4、额外需要提出的是，商业银行的周期性特征并未改变，由于宏观经济的恢复性增长以及部分经济体的复苏表现，国内商业银行的经营状况将得到持续改善，领先的商业银行的前期战略性规划将在后新冠时代得到完全的验证，包括数字化战略、财富管理银行战略以及跨条线组织机构变革等。同时，中小银行的兼并重组将加快步伐，类似包商银行、恒丰银行等监管模式将不断创新，监管的生态将达到更高的水平。

正文

商业银行的半年报陆续发布，从各项数据表现来看，上市银行的整体发展质量居于合理区间，营业收入、利润和各项业务发展保持了连续性和韧劲，成为中国迅速战胜疫情并取得阶段性胜利的重要金融保障。由于商业银行的特殊性，在此次疫情当中通过快速应急机制、线上化服务以及金融科技的支持等，各项金融服务得到了充分的保障，并未因疫情隔离以及经济暂停而放缓节奏。远程银行、零接触服务、智能客服以及线上信用贷款等一系列创新的理念深入到商业银行的客户经营、营销和服务当中，数字化成为重要驱动。

图表1：商业银行减值损失报表

数据来源：Wind，上市银行年报，2020.9

从积极的方面来看，商业银行在此次大考中的表现可圈可点，特别是数字化的应用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零接触服务”的概念和工具日益完善，数字化服务真正融合了线上与线下的优势，场景与生态圈的模式成为商业银行打造数字化金融的重要内容。在货币政策的调整和利率市场化方面，商业银行的经营管理得到了极大提升，改变了过去粗放式经营的路径依赖，更加重视资产负债的精细化管理，对于金融实体经济、民营企业和普惠金融的发展有了更切身的体会，与实体经济共生共荣成为了商业银行的价值导向。

当然，我们也应看到商业银行的发展还有很多的问题存在，如何抓住未来新发展格局的机遇，适应当前复杂变化的国内外经济形势，以及在同业竞争加剧的环境里立足，成为了商业银行管理层必须深思的问题。

一则是“新基建”和数字化的应用加速，传统的金融产品和服务正在被淘汰，“躺着赚钱的日子”和“大水漫灌”的红利基本结束，必须深耕细作；二则是银行内部的公司治理暴露出了很多的潜在风险，无论是大型银行还是中小银行都存在相似的问题，包括内部的声誉风险、员工行为失范、银行企业文化等；三是金融加速开放以及外部国际环境不确定性加剧，商业银行的国际化必然遭遇更大的风险。

01.

正确评价商业银行支持宏观经济发展的作用

新冠病毒疫情对经济社会的打击是前所未有的，世界各地均遭遇到这种全球公共卫生危机的影响，直到当下海外疫情仍未得到控制，部分发达经济体呈现出疫情反复的现象，疫情撕裂了全球化的共识，并将冲突、贸易争端和对立等延伸到金融、科技领域，商业银行面临的外部环境日益复杂且不可控。以美国、欧洲、日本等发达经济体为主的量化宽松的货币政策显然并未真正发挥刺激经济的作用，一部分原因是低利率和负利率政策严重挤压了商业银行的盈利空间，扭曲了商业银行的价值创造和积极性，另一部分原因是大量的资金进入到股市，破坏了实体经济的复苏态势，投机和虚假繁荣的特征极为明显。

新冠病毒疫情对宏观经济造成了巨大的冲击，最直接受损的是无数的市场主体，文化旅游、零售、航空、贸易等均遭遇到比较严峻的挑战，现金流的短缺、经营的中断和营收的持续下滑等，同时对于个人消费的挤压，内需不足等问题比较突出。我们应看到在此次疫情中，中国的货币政策保持了“以我为主”的独立性，精准的货币政策通过人民银行再贷款、再贴现以及货币直达工具等到达疫情保障企业，保持流动性合理充裕但不搞大水漫灌，而是有效发挥结构性直达货币政策工具精准滴灌，将资金充分运用到实体经济，特别是民营企业、中小微企业，保住千千万万的市场主体。

一则是商业银行向实体经济主动让利。上半年商业银行通过降低信贷成本、企业延后还本付息、降费等，推动企业综合融资成本下降，主动给实体经济让利。数据显示，商业银行净息差由2019年四季度的2.2%收窄至2020年二季度的2.09%。二则是大力推动普惠金融发展，支持小微企业生存。2020年二季度末，商业银行用于小微企业贷款余额为40.7万亿元，其中单户授信总额1000万元及以下的普惠型小微企业贷款余额13.7万亿元，较年初增长17.7%，二季度的普惠型小微企业贷款增长显著。

从央行货币政策执行报告的数据来看，央行根据以前防控需要先后安排3000亿元专项再贷款、5000亿元再贷款再贴现额度、1万亿元再贷款再贴现额度共计1.8万亿元，全面支持抗疫保供、复工复产和中小微企业等实体经济发展，此轮精准滴灌的模式将货币政策的灵活性和直达性的优势发挥了出来，不仅激励了商业银行支持实体经济和发展普惠金融的积极性，而且让更多的市场主体受益。商业银行在此次疫情防控和复工复产方面，一方面是确保了金融服务的不中断，应急保障机制发挥了积极作用，另一方面是商业银行的让利实体经济的政策得到了全面贯彻实施，成为二季度GDP增速扭负为正的关键支撑。

主要体现在三个层面，一是大量的防疫保障企业，特别是医疗卫生、粮食生产、养殖以及重要的制造企业等得到了及时的融资支持，大量的中小微企业获得了融资成本较低的贷款资金，缓解了因疫情隔离导致的经营中断、现金流不足等问题；二是商业银行通过延期付息、减负降费等措施确保企业经营周转正常，对冲疫情的风险，在存量的贷款利率转换方面进行让利；三是利率市场化改革提速，LPR机制在此次疫情当中得到了广泛的应用，整体上贷款利率下行，有利于降低社会融资成本，激活更多市场主体的恢复经营。

图表2：普惠小微企业贷款的投放比例（%）

数据来源：Wind，上市银行年报，2020.9

商业银行在抗击疫情和全面复工复产方面发挥了特殊的作用，成为“六保”任务的重要贡献者。监管机构加大了普惠小微的增幅考核力度，银保监会制定了《商业银行小微企业金融服务监管评价办法（实行）》，国有大行和农村金融机构承担了最为突出的职责。同时，国务院明确提出商业银行让利实体经济，要求与实体经济共生共荣，因而直接导致商业银行半年报出现了历史性的下滑，不良率则出现了较大的反弹。

新冠病毒疫情是极少能够准确预测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银行业在此次疫情当中经受住了很大的考验，整个金融层面的应急保障机制、不间断服务和信贷投放等，各个银行都发挥了应有的作用，对于提升整个商业银行的运营能力、服务效率和支持实体经济的理念是极为有利的。短时间内，各大银行从中后台到前台开辟出了绿色通道，优先保障疫情防控和生产生活物资企业，提供疫情专项贷款、延期付息，纾困中小微企业，缓解疫情的巨大冲击。数字化的流程和金融科技的应用同样得到了一次检验，远程银行、智能客服、无接触贷款、零接触服务等，将数字化金融彻底融入到数字经济，满足人们的日常金融和非金融服务需求，商业银行的线上线下场景和生态也得到了市场的高度认可。

02.

理性分析商业银行半年报所揭示的挑战和问题

商业银行的半年报的表现具有一定的现实客观性，大部分商业银行的营收和利润均处于下滑的态势，这在过去长达数年的高速增长趋势中尤为突出，主要是因为新冠病毒疫情的影响超出预期，且波及面、影响力以及带来的一系列挑战远远超过了2008年的金融危机。银保监数据显示，2020年上半年，商业银行累计实现净利润1.0万亿元，同比下降9.4%，平均资本利润率为10.35%；商业银行平均资产利润率为0.83%，较上季末下降0.15个百分点。

图表3：上市银行年报业绩表现

数据来源：Wind，上市银行年报，2020.9

尽管宏观经济恢复性增长，复苏的迹象明显，但是由于商业银行的经营有其特殊性，包括时间错配和资源错配等问题，很多潜在的风险会延缓，我们预计未来商业银行将面临三大挑战：

一是资产质量的未来预期恐出现较大的隐患。根据银保监会的数据，2020年二季度末，商业银行贷款损失准备余额为5.0万亿元，较上季末增加2060亿元；拨备覆盖率为182.4%，较上季末下降0.80个百分点；贷款拨备率为3.54%，较上季末上升0.04个百分点。

新冠疫情冲击导致企业的经营状况出现了一些困难局面，部分行业恢复性增长的难度较大，需求不足导致企业的营收和利润下滑，如需求不足，生产投资的意愿降低，部分龙头企业如格力、美的均出现了较大幅度的业绩下滑的态势，遑论其他的产业链上下游企业，可以预见保市场主体的紧迫性，这需要商业银行作出更大的商业。商业银行正在迎来不良资产处置和化解的高峰，通过大幅度计提资产减值损失和提升拨备覆盖率来应对不良率攀升的风险是此次商业银行普遍的作法。

二是大量的中小微企业不良问题存在集中爆发的可能，延期付息以及还本的措施到底能支撑多久仍是未知数，银保监数据显示，2020年二季度末，商业银行(法人口径，下同)不良贷款余额2.74万亿元，较上季末增加1243亿元；商业银行不良贷款率1.94%，较上季末增加0.03个百分点。此次新冠疫情带来了两次较大的冲击，而宏观经济的修复需要一定的周期，两次冲击波分别造成了供给端的不足和需求端的不足，国内的消费信心不振和进出口贸易的萎靡构成了“双重挤压”效应，无疑严重侵蚀商业银行的信贷质量。

第一波冲击是本土的新冠病毒疫情造成了经济运行的“停摆”，起初疫情防控的形势较为严峻，部分行业遭遇重创；第二波冲击是海外新冠病毒疫情的失控，全球经济贸易受到了极大的破坏，产业链断裂以及诱发当地全球经济的低迷，外贸出口企业受到了严重打击。同时，因疫情冲击以及宏观经济下行导致大量的失业人口，消费金融的不良问题潜在风险预计会在下半年爆发，将给商业银行的零售资产质量以更大的侵蚀。不良问题加速暴露将是许多上商业银行需要面临的困境，资产质量承压将从单个区域延伸到商业银行经营的大部分区域。

图表4：LPR形成机制和趋势图

数据来源：《中国货币市场》，2020.9

三是中小银行的公司治理问题将充分暴露。前新冠期出现了“包商银行”事件，从目前披露的处置方案和过程来看，中小银行的内部管理出现了较大的漏洞，有些漏洞甚至是致命性的。包商银行事件具有典型的意义，是狂飙后中小银行的真实写照，信用风险事件背后是大股东占款和关联交易，最终长期无法还本付息、资不抵债，涉及到1560亿的不良问题。从近几年的监管处罚来看，公司治理已经上升到了极端重要的地步。

德勤咨询公司报告指出，城商行及农商行网点少，布局行业和地域集中，受影响较大，短期内中小银行资产质量下行压力加剧，且疫情续时间越长，信用风险压力越大。根据央行《中国金融稳定报告（2019）》显示，2018年评级覆盖的4355家中小机构中，评级结果为4-7级的3398家，占比78%；8-10级的586家，D级的1家，占比13.5%，主要集中在农村中小金融机构。由于股权结构不清晰和经营管理不被市场认可，导致中小银行的治理面临一种窘境。

因此，未来商业银行的可持续发展需要严格遵守监管要求。一是要从根源上解决长期遗留的股权混乱、公司治理机制失灵、内外部监督缺位等问题，重塑商业银行的经营生态，规范经营、合法经营，防止银行内部出现系统性金融风险，维护银行的信用；二是要从商业银行的经营模式上进行革新，改变粗放经营和野蛮生产的路径，回归实体经济和服务民营企业，风险防范是底线，未来的金融监管也会更加严厉，处罚的力度会大大增强。

03.

“双循环”体系下商业银行的治理与发展路径

国内的商业银行已经站在了全球银行系统的食物链顶端，从最新的《财富》杂志发布的世界500强排行榜的数据来看，中国的银行业表现出了极具竞争力的一面，上榜数达到了10家，最赚钱的仍属于国内的商业银行。但是，我们也应看到国内的商业银行的规模、利润以及营收等数据表现优异，在价值创造方面却还有很大的差距。“双循环”体系的新发展格局要求商业银行打造更富有韧劲的全能银行模式，以金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契机，全面支持实体经济发展，彻底改变过去资金空转、监管套利的落后模式。

图表5：中国银行机构《财富》500强榜单

数据来源：《中国银行业》杂志，2020.9

“双循环”体系的新发展格局是未来中国宏观经济与金融发展的重要政策指南，在推动国内大循环的过程中，金融领域的改革开放会加快，商业银行面临的机遇和挑战也会更多。一系列的改革举措将围绕商业银行服务实体经济展开，违规放贷、执行政策不到位、资金套利等行为将会被肃清。商业银行在谋求自身的结构性改革和治理过程中，必须迅速提升自身防范系统性金融风险的能力，这种能力主要体现在四个层面：

一是加快全能银行建设，向价值银行迈进。从单纯的零售银行、公司金融和私人银行向全能银行的发展模式转变，补齐过去“偏科”或者“倚重”某一部分的发展短板，形成“多条腿”走路、联动发展的新版图。利率市场化加速改革的背景下，商业银行的息差收入受到了较大的挤压，积极拓展非息收入增长是未来增厚利润的重要来源。目前领先的商业银行加大了投资银行、同业和跨境结算的服务，通过自建场景和第三方协作加快非金融领域布局。

二是完善内部治理机制，改变过去的粗放型管理和形式主义的管理弊端。按照监管部门的三年行动方案落实治理整改措施，将传统银行向现代银行推进，适应国家金融治理现代化的根本要求，严防内部监督缺位、内控失范等问题。从监管层的未来目标来看，银保监会已下发了《健全银行业保险业公司治理三年行动方案（2020-2022年）》，细化了商业银行公司治理的内容，未来商业银行一旦涉及的公司治理的违规违纪问题将会受到严重的处罚，合规成本和声誉风险将是商业银行加强内控管理的主要内容。

三是创新拓展营收和盈利的空间，抢占数字化转型的机遇。加速金融新基建布局，从降本增效的角度提升营业机构的产能，降低内部管理成本，压缩不必要的行政和费用开支，改善商业银行的财务预算和执行环境。随着数字化转型的加速，商业银行的内部管理流程将进一步优化，线上化的沟通机制、跨部门协作和数字团队将是未来的主流，不必要的程序和手续会随着数字化的融合而逐步被金融科技的工具所替代。

四是打造商业银行品牌能力，提升品牌价值。今年以来，部分商业银行出现了典型的品牌形象问题，包括泄露名人隐私信息、破坏商业银行合规性、挤兑和声誉风险等，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成为公众和媒体关注的焦点，也遭遇到了监管层的处罚。未来，商业银行必须“珍惜羽毛”，严守合规文化，维护商业银行声誉，既要确保金融消费者权益保护，以客户为中心，更要塑造健康、正面和向上的经营文化。在互联网新媒体和数字化时代，衡量商业银行价值的不再是一般的金融服务，而是企业文化、品牌和形象。

04.

结论与展望

后新冠时代，商业银行的业绩分化和竞争将更加激烈，存量博弈的时代不得不面对许多新的挑战，内部公司治理和抵御外部风险的能力提升等成为“苦练内功”的主要任务。殊不知，商业银行的红利期已过，竞争的时代已经来临，对于像包商银行类似的中小银行将面临重组、接管甚至破产清算的处置，大量不合规、违规的中小银行会受到监管的严厉处罚，而治理良好的中小银行则会掀起上市IPO的浪潮。

大型商业银行的竞争也正在加速，前瞻性的数字化布局、品牌建设和差异化的战略正在细化，G端、B端和C端市场的场景搭建、生态圈的版图已经逐步清晰。新基建的大规模投资，内需市场的全面激活，一系列重点项目和重要创新工程的落地，将为商业银行提供巨大的发展空间，我们应商业银行的增长机会还有很多。于中小银行而言，加强公司治理是当务之急，通过兼并重组、强强联合增强资本实力，走专业银行、特色银行发展的路径，打造极具本土品牌的中小银行应是题中之义。

图表6：上市银行金融科技投入及营收占比

数据来源：Wind，上市银行年报，2020.9

客观理性认识商业银行半年报一方面是基于国家对于银行的结构性改革提上了日程，回归实体经济，全面支持制造业中长期贷款、民营企业和保市场主体是关乎宏观经济、国家“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金融基石，商业银行理应发挥不可替代的作用。诚然，商业银行的增速开始放缓，处置和化解不良资产，加固风险减值损失成为下一阶段的重点任务。

随着理财子公司、金融科技子公司以及其他子公司的市场化运作加快，总分行联动、母行与子公司的协同以及境内外联动将成为大型商业银行的显著竞争优势，全牌照的经营不仅有利于巩固银行的资产规模、营收和利润来源，而且抗击外部风险的能力将更强大。大型商业银行在国家金融能力建设方面应发挥重要作用，一则坚持市场化的方向，以结构性改革为落脚点，打造全能银行；二则是走向国际市场，借助金融开放的契机，寻求将跨境金融、投资银行和私人银行等推向国际市场，担当人民币国际化和数字化货币的先锋。

参考资料：

[1]中国银保监会，《健全银行业保险业公司治理三年行动方案(2020-2022年)》，“中国银保监会”公众号，2020.8.28

[2]中国银保监会，《2020年二季度银行业保险业主要监管指标数据情况》，“中国银保监会”公众号，2020.8.10

[3]中国人民银行，《再贷款再贴现精准助力抗击疫情和经济社会发展》，“中国人民银行”公众号，2020.5.12

[4]武雯，《A股36家上市银行半年报综述：拨备拖累利润增长，全年盈利仍将下滑》，“中国银行业”公众号，2020.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