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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站综艺的逻辑是什么

发布时间:2020-10-12 16:20:44来源: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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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唱是门槛极低的创作形式,天然适合互联网,适合年轻人。基于这一特性,B站对这档说唱综艺的定位是“生态型”综艺。COO李旎认为,节目的表现已经超出预期。

作者|任彤瑶

对B站说唱综艺《说唱新世代》的讨论,一个经典的梗来自导师热狗HotDog。在一段采访中,HotDog劝节目组:“买点热搜吧”。

在今夏的三档说唱节目里,《说唱新世代》显得有些特殊。

这是B站首档S+级别的综艺,在投入体量、制作模式上都非常接近长视频平台,但立意与内容上又具有独特气质——土酷风格的宣传片与布景、生存赛+真人秀的形式设定,最核心的是一群不怎么有名气的选手。他们汇集在“万物皆可说唱”的口号下,表达的主题千姿百态:

女性困境、校园暴力、城市变迁……你能从不同选手的歌里看到生活的复杂面向。这档节目在豆瓣和B站分别获得9.0和9.3的高评分。

与高口碑形成对照的是热度,这档节目在B站内播放总量累计2.4亿——这是B站自制综艺在站内取得过的最好成绩。但在B站以外的场域,节目尚未像常规视频网站综艺那样引爆大众讨论。

但在节目出品人,B站副董事长兼COO李旎看来,《说唱新世代》的表现已经超出B站预期。

李旎解释,《说唱新世代》在立意与形式上都向大众化靠拢,但并没有承担具体的破圈任务,流量与会员转化不是第一目的。“破圈这个词是大家冠以B站的,我们在做事情的时候,没有想着做这个要破圈。”

“生态型综艺”——这是B站方面对《说唱新世代》的定位。它被期待能推动OGV与PUGV作品流动循环,并吸引更多创作者进驻。李旎把这视作一种对社区音乐生态的“反哺”。

在她的说法里,这一档S+级别综艺诞生于机缘巧合。

最初,B站与一个音乐厂牌合作策划一个线下校园说唱活动,但后来发现,跑遍全国学校耗费太大人力,对活动的设想转变为综艺。“用综艺等于架了一个平台,让更多喜欢说唱的年轻人可以参与。假设当时用活动形态就能承载,可能今天表现出的就是一档活动。”李旎告诉《三声》。

B站在自制综艺上并非全无经验,从2016年的《故事王》开始,就一直在作轻量级尝试。今年以来,配合社区扩容与内容升级的需要,B站加快了综艺推新的频率。除了《欢天喜地好哥们》和《破圈吧变形兄弟》两档UP主为主角的综艺,还有宠物题材的《百分之二的爱》、银发族职场体验节目《花样实习生》等,整体而言,这些综艺的制作变得更成熟,但量级仍比不上《说唱新世代》。

B站愿意大投入做“说唱”,是因为这一音乐形式与站内的内容生产模式有许多契合之处。

随着2017年中国有嘻哈火爆,说唱文化俘获了越来越多年轻受众。早在B站建立说唱分区前,已经有一批以“说唱”形式呈现的原创音乐、鬼畜乃至游戏解说作品,在社区中崭露头角。

如UP主吴一凡创作了曾登上站内排行榜首,播放破五百万的原创说唱《野草》,灵感源自鲁迅的16篇散文;以虚拟说唱起家的音乐区UP主卦者那啥子灵风,代表作“尘世五感”,取材了大量社会新闻与个人经历;一批以电竞文化为素材,大量玩梗的原创battle也获得了不低的热度。

“说唱作为一种现代的流行音乐,它的创作门槛非常低,一个普通人在网上下载一个beat,自己写词,再练习一下,其实就可以做歌了。”B站市场中心总经理杨亮认为,这是天然适合互联网,适合年轻人的音乐形式。

市面上已有《中国新说唱》这样走过4年的老牌说唱节目,但杨亮觉得,此时涉足说唱综艺,远谈不上是狭路相逢的竞争。说唱市场的空间仍广阔,B站要走的是另一条路——重新定义说唱,开辟新的观众群。

“有很多对说唱不感兴趣的,以前对说唱甚至有些抗拒的观众和用户,可以因为《说唱新世代》这个节目的调性,开始认识说唱。所以它不是一个存量的竞争,我们是增量。”

还没有开始寻找合作伙伴,B站方面已经为《说唱新世代》定下了主题与slogan:万物皆可说唱。此后释出的节目宣传片、刷在村庄墙壁上的大红标语,和节目中的工厂基地,更是刻意运用“土酷”这种强反差的风格,要让观众意识到“乡间地头都能搞说唱”。

确立了节目主题后,B站开始物色导演团队,敲定严敏担纲的过程非常迅速。“严敏做综艺的很多思路都与B站的生态接近。”李旎表示。

《极限挑战》是B站内最受欢迎的综艺节目之一,作为《极限挑战》1-4季的导演,严敏在B站已有一定知名度。他本身就是B站的老用户,认为B站保护创作、尊重多元的生态环境难能可贵。“如果有一个新节目,要选择一个平台,做传统说唱节目之外的完全新概念,B站是最好的选择。”严敏说。

五月下旬接到节目需求后,严敏的第一反应是提了个问题:除了“万物皆可说唱”这样一个很有意思的Slogan之外,这档节目区别于其他说唱节目的护城河是哪里?

回答这个问题,要对嘻哈进行一次“寻根”。说唱音乐诞生于六十年代纽约的布朗克斯街区,与美国黑人文化紧密相连。七十年代后期金融危机冲击下,纽约底层社群的生存状况日益困窘,GrandmasterFlash(闪耀大师)创作了名曲《themassage》,有异于此前轻盈欢快的派对歌曲,这首歌对现实进行了锐利的控诉批判。

性、暴力、毒品与金钱,对美国语境下的嘻哈来说,这些都是真实生活的映射。“它没有提供任何解答,甚至没有传达任何希望,这首歌只是在说,这就是我们的处境。”

“reallife、realemotion和realtalk,这才是嘻哈的本源。“严敏告诉《三声》。

嘻哈进入国内时,为了实现快速流行,人们为它贴上了现代消费主义的标签,简单地作了文化挪用。这种音乐形式描绘的黑人群体的生活意象,黑人所面对的社会问题、表达方式也被不加区别地引进效仿。

“说唱的真正内核正是其背后蕴含的思考与社会意义。”严敏说,中国年轻人有属于自己的社会生活,有属于自己亟待思考、解决的问题。B站要找能代表世代的说唱者,他引用《我的团长我的团》里龙文章的一句话:“让事情成为它本来的样子。”

这是《说唱新世代》有别于其他说唱节目的动机与动力。严敏用三天时间拟定了节目的架构,得到了B站方面的认同与支持。杨亮告诉《三声》,B站方面考虑过各种表现形式,最终决定选用严敏这个生存赛+真人秀的形式,原因是希望包容并激发更多元的选手与音乐。

在选角阶段,排除所有外在因素,歌曲是第一张通行证。选角导演要推荐任何人,只先听歌,歌曲能打动导演团队,才开始对选手的外形、资历背景等作更详细了解。“好的创作者和外形、名气这些因素没有逻辑关联。文如其人,能写出有思考的文字,一定是可爱的人。”

如节目选手Subs,他来到节目时,作品《画》只有一个不到两分钟的小样,但严敏觉得从中看到了很多东西,后来导演组就与Subs商量,用怎样的方式可以把这首歌做完。严敏认为选秀节目就应以选手为核心做内容。“如果一个选秀节目每次都是导师构成热搜,选手为什么要参加这个节目?”

B站延续了做跨年晚会的思路,最大限度地尊重导演本身的风格、创作者的意愿。“代表世代的表达者不代表不安全。送审过程我们也会接受很多意见。”李旎说,节目中的歌曲主题并非刻意引导,而是选手们本来就写成这样。

“他们的社会意见表达本身就很正能量。”杨亮补充,多元创作命题的选择,是一个自然的结果,“我们把题材打开,自然就和大家的生活连接起来。”

《说唱新世代》为B站做大体量的综艺提供了一些体感,以此为开端,更多不同题材、形态的站内自制综艺正在提上日程。

但李旎始终强调,B站做综艺的逻辑不同于长视频网站,综艺只是一种表现形式,它需要与整个社区生态有充足的互动空间,有发展为全链条IP的潜力。相比于投入成本与上马数量,质量是B站聚焦的重点。

外界还有另一忧虑:B站对自制节目的流量曝光倾斜,可能影响站内自然的内容生态。对此李旎表示,B站超过八成的流量任何人不能动用,深度学习与算法体系是B站最重视的。

“对合作内容会给到一定程度的生态流量曝光,这个部分应该是健康的,也不会偏向平台或单一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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