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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弄学”火了:偶尔糊弄但别沉迷

发布时间:2020-11-03 08:21:39来源:知著网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偶尔糊弄一下也无妨,但别就此停止成长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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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知著君和大家讨论的主题是“糊弄学”。著名哲学家XX斯洛夫斯基先生曾说过“世界上本来没有糊弄学,人糊弄多了便有了糊弄学。”糊弄学作为一门博大精深的学科,就是通过掌握糊弄的技巧在具体所需要的情境中糊弄人、糊弄事。

看完上述部分,读者们应该能够感受到知著君的“糊弄。”

豆瓣的“糊弄学小组”火了,14万人在这里化身为“弄弄子”把糊弄做成了一门学问。

糊弄学主要针对的是那些生活中不想做却又不得不做的事,弄弄子们分享经验、求助糊弄技巧、交流“糊人糊事”,用最少的时间和最巧妙的心思糊弄过去。

糊弄的万能话语体系

回答不了问题先说一句“好问题”

然而糊弄有风险,入门需谨慎,为什么不是干脆放弃不干而是糊弄?万一糊弄失败翻车直接“移民”到隔壁社会性死亡小组增加人口压力怎么办?又或者糊弄结束后压力仍未消解如何解决?

这些问题值得我们的思考。

消极自由vs积极自由——温柔对抗还是迷惘顺从

为什么弄弄子们在万事皆有糊学之道的原则下对待糊弄学学门本身的学科建立却如此认真,陷入了弄弄子认真学习糊弄学技巧的悖论中?

糊弄学的现实源头是当下我们处在一个高速竞争的社会,科技的不断发展和社交网络的扩大传播产生了朋友圈混杂、要求被回应的社交压力增大以及日常工作重复性强以及机械化程度高等现象。

社交压力下的机智妙招

处在这样一个社会空间中,个人无法及时适应时代的加速发展的节奏和变迁,同时独自支配时间、空间的可能性大大被压缩。

伯林在他的自由论中提出“消极自由”的论断,认为“消极自由”指的是一个人所不被干涉、所不被阻碍的个人领域。简单理解就是说个人的自由无论如何都有一个不可被侵犯的最小范围。

在这个范围中一个人可以不受干扰地发挥自己的能力和特长。为了能够坚守住这一属于自己的自由方块的小阵地,保证自己最低限度的“消极自由”,运用糊弄学策略对待周围的那些不能拒绝麻烦的人和事,维持自己的体能和稳定情绪便是生活中一道绝佳的“挡风玻璃”。

难以驯服的“狐狸”——伯林

从心理剖析的角度思考,会看到在小组的求助帖中,常常是如何糊弄领导、老师与同事。

对领导和同事的糊弄

之所以要糊弄是因为这些事情本身不能拒绝,拒绝会给个人带来更多的心理压力与消耗。而不能拒绝也就意味着个人无法充分实现主观能动性,实践“积极自由”。伯林认为“积极自由”即是自己的生活和选择能由自己所决定,自己就是生活本身的导向。

糊弄看似是佛系出牌、漫不经心,但在这种温柔对抗中亦隐藏着对被糊弄对象背后严苛的社会规则的暗许。

特别是当糊弄学知识更加丰富。糊弄学本身就像其他所有反复学习的东西一样开始产生“复利效应”,于是在正效应和负效应的道路上出现了“良性弄弄子”和“恶性混混子”之分。

恶性“混混子”

良性“弄弄子”

在没有认清自己的成长目的之前,弄弄子们表面的淡然、“毫无生机”掩盖的是一种不能主动挑战和实现成长目标的迷茫与焦虑情绪。

只有在确立好自己的生活目标,了解到个人独有的兴趣和天赋时,“糊弄学”才会变成一把斩掉成长路径杂草的“秘密武器。”

毕竟糊弄谁都不能糊弄自己。

人际和谐vs自我和谐——自我监控下的形象模糊

戈夫曼的自我呈现理论中提及“印象管理”这一概念,印象管理指的是个人通过塑造、呈现正面积极的自我形象从而实现和他人良好的互动效果。

进入到社交媒体时代,由于网络的虚拟性特征更加利于人们对自我呈现的印象整饰,它便成了个体呈现的基本法则。例如微博上发布的精修图片、微信朋友圈的“文案摆弄”,目的都是为了更多地披露“最好的自我”。

弄弄子们佛系回应、糊弄完事的社交策略是为了从过度卷入被迫社交从而满足人际和谐的场景中抽离出来。通过“打哈哈”的方式模糊自己的形象,从而管理他人感知自己的能力。这需要从具体的对话情境中找到线索,并且最大化地减少自己内心情感的起伏。

例如对方询问“是否忙”这一情境

从这个角度上来讲,弄弄子们的出发点是将糊弄学作为自我监控的方法,刻意地最少投入时间和情感来达到满足内心舒适,达到自我和谐的状态。

然而,糊弄反被糊弄误。当小组中出现的人际互动中的糊弄学小技巧越加完备,弄弄子们就会逐渐熟练掌握这一套糊弄学的基本方法。在发掘到该方法在糊弄他人上的有效性时难免滑为人际交流中的一种“惯用策略”,原先积极主动的交流被盖上了一层蒙纱,互动双方之间的交流动力降低、交流阻力上升。

社会学家米德谈及自我时认为自我的起源是社会交往,个体会通过采取他人一系列有组织的态度从而做出反应,自我的发展也是经由不断的社会互动而来。

这就意味着,当被糊弄的那一方意识到了糊弄方的招术、感到被敷衍会产生不爽、启动询问、揭发乃至“反糊弄”等一系列策略。

反糊弄的出现

在这种你来我往的糊弄太极中,双方不断模糊社交印象,时间久了自然生得无趣乏味,使得社交的真实性、趣味性、有效性都大大降低。

聪明的弄弄子们或许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小组里会发布门槛更高的申请法则以及更为巧妙的糊弄手段。

故意打错就不再是“随便糊弄”

但我们会发现这样既会花太多的时间精力去钻研糊弄学,一反其学派创立的关键词“糊弄”。也会使人难以意识到当下的虚拟交往和现实交往之间的重叠度越来越高,用各种符号完成信息传播和人际互动的背后不是有求必应的Siri或者微软小冰,而是一个个真实的人,需要的是我们在糊弄中保持好自我和谐与人际和谐的平衡。

“串门”取暖——非理性共鸣中的自我确证

最近有个词很火,叫做“内卷”,简单理解也就是在说竞争的白热化。

内卷意味着在价值多元、信息膨胀又高度极具不稳定性的社会中,伴随着群体性的压力投入地不断增加,以及无意义感、焦虑性心理反应的增加。

学者项飚在阐述内卷时认为“今天的内卷是一个陀螺式的死循环,我们需要不断地抽打自己,让自己每天就这么空转,这是一个高度的陷阱,所以非常耗能。”

豆瓣近来火的小组诸如“985废物引进计划”、”打工人聚集地”、还有“糊弄学小组”,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的风格鲜明的网络青年群体所搭建的“家园”。

在当下的社会中,高楼大厦中的格子工作间、静默有秩序的居住区让人们形成了城市交往中的谙熟于心具有疏离感的社交距离。

20世纪初期的开放式“格子间”办公区

特别是在2020年疫情之后,长时间的隔离生活加深了人和人现实交际之间的鸿沟,人们互相打个照面然后安静走开。

疫情期间,意大利儿童“结绳上学”

而在十年前或是二十年前,互联网的速度发展还远未如此之快,智能手机尚未面世之前,历逢节日、家中大小事时,在共享的家属区中、邻里之间走街串巷,互通消息、讲述喜怒哀乐和人生经验是一种生活常态。

豆瓣小组中的这些文化群众作为“数字子民”的年轻一代,在这样一个社交网络中选择了属于自己的“居住地”和“邻居”,大家划圈席地而坐,在意义的分享和流通中复活古老社会的“串门”交友文化规则、互相取暖,打破群体性孤独的魔咒。

打工人每天都聚集在一起报道

这些小组的兴盛和内卷文化下长期的焦虑状态有着直接的关联,焦虑的回声上升为螺旋,长此以往便形成了一种非理性共鸣下的自我确认。

这种确证的来源一方面是信息流动的加速、网络边界的消融给了“弄弄子、five、打工人们”一个进入同一股信息洪流的机会,让人产生了一种“我找到了家”的归属感。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信息社会越发达,人的注意力就将越成为一种稀缺性的资源。即便是面对纷繁复杂的小组文化,人们也只能投入于其中一个或者少数几个小组之中。

在这样一种社交时间和精力的有限分配之下,小组中的成员会更加用心构建小组中的关系网络、议题维护、经验分享。长此以往,不经意间就会对自身和外部事物的判断因为交流的重复循环、信息塌缩内爆而成为客体觉知自我的单一角度和途径。

更重要的是,这些小组的创立不同于客观“硬知识”交流的小组,它们更多的也是把握到了后真相时代传播语境下的情绪痛点和爽点。在这样一种以情绪性传播为主要来源和情绪性消解为解决方式的青年亚文化中,很容易成为非理性共鸣下的自我确证。

能够从这种焦虑的自我确证中跳脱出来看到现实情况的真实与复杂,第一步便是是意识发挥作用。

意识到每一件事自有它给予我们的潜在的弹性和跳跃的空间,意识到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坏,每一个困难的事情有开始也有结尾亦有可以捕捉到的“生机”力量

当然,偶尔糊弄、有时躺平five、打工摸鱼,只要适当,反而会成为调节生活的趣味。只要充分带着主体意识,带着智慧去选择、去行动,不沉迷就会快乐加倍。

参考文献:

[1]刘汉波.符号赋权、焦虑消费与文化塑造——作为青年亚文化的“日常迷信”[J].中国青年研究,2020(01):105-111.

[2]曹文欣.微信中的人际传播研究[D].北京邮电大学,2015.

[3]邓晓芒.伯林自由观批判[J].社会科学论坛,2005(10):18-34+161.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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