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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爆一部,难道它不比《鱿鱼游戏》好看多了?

发布时间:2021-10-09 22:21:16来源:虹膜

路西法尔

韩国偶像团体BTS防弹少年团的粉丝一定还记得,去年12月韩国国会通过《兵役法》修正案,允许「曾在国内及国际上对提升韩国形象做出卓越贡献」的艺人将最晚入伍年龄推迟至三十岁。

修正案通过后,粉丝们纷纷向Jin发出祝贺——作为防弹少年团中最年长的成员,他即将年满二十八岁,按照修改前的法律,他本应在二十八岁前入伍。在此之前,只有奥运会或亚运会上的金牌选手可以豁免于强制兵役。

防弹少年团

自1953年「板门店协定」以来,朝鲜半岛迟迟未能签署和平协议,韩国始终维持着足以和朝鲜抗衡的庞大军力,举世罕见的义务兵役制给社会方方面面都造成了深远的影响,职业偶像的际遇不过是有幸暴露在聚光灯下的一角而已。

Netflix投资拍摄,改编自同名网络漫画的剧集《DP:逃兵追缉令》便将镜头对准了水平面下的普通人。

《DP:逃兵追缉令》

丁海寅饰演的安俊浩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年轻人,不像万众瞩目的防弹少年团,在入伍前他从事的是一份普通的快递员工作,风里来雨里去不说,还要默默承受着客户的挑剔与老板的压榨。

二万五千九百韩元(约和一百五十元人民币)——这是安俊浩在入伍前所送的最后一份外卖的价格,导演设置的记忆点是如此清晰,在后续情节中观众源源不断地接收到可以与之横向对比的信息:

安俊浩的母亲找了新工作,每月多了五万韩元的收入,可以吃两次炸鸡;入伍后安俊浩的月薪是十二万两千五百韩元;参加高危训练的空降兵津贴是十五万韩元……

不厌其烦的细节增加了剧集的质感,使剧集的主旨:控诉军中霸凌有了坚实的基础。手持风格的片头曲中,安俊浩不经意地回眸一瞥,遂融入茫茫人海,卑微得让人心悸。

就像这个秋天同样大热的Netflix韩剧《鱿鱼游戏》一样,《逃兵追缉令》也是用通俗的类型片风格来包装沉重的社会议题。

《鱿鱼游戏》的结局并不难预料,《逃兵追缉令》也是如此,亲切内向、喜欢画漫画的「宅男」曹石峰一露面,老练的观众便已经可以觉察到「受害者」的气息,这固然暴露出韩剧「匠气」的一面,但也不得不佩服韩国影视业能将一切题材加工成类型片标准件的老练。

如第一集,三分钟之内场景从普通宪兵的营房转换到朴中士的办公室再转换到中校队长的房间。

营房狭小、毫无隐私,士兵们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中士的办公室狭长幽暗、堆满了文件,显示出实用、忙碌的风格和主人的城府;长官的房间则开阔明亮,宽大的办公桌上摆放着盆栽,墙上挂满了奖状,房门上挂着醒目的汉字书法——仅仅是三组镜头,权力的等级已经次序分明,而森严如同「城堡」的权力秩序正是滋生系统性暴力和事发后掩盖证据的根本原因。

尤其是最后拍摄中校的办公室时,镜头不再处于拜访者一侧,而是位于办公桌的后方,跨过办公桌上的盆栽俯视来访者,镜头自动地站在了权力的凝视一边。如此清晰凝练的镜头语言,通常只有电影才会运用,韩剧出品的标准化可见一斑,即使剧本本身并不出挑在这种制作下也能增色不少。

刚刚入伍的安俊浩因其木讷倔强的性格和卑微的家庭背景而很快被老兵盯上,成为霸凌的目标,为了逃避霸凌他加入了宪兵队缉捕组。

在宪兵队,缉捕组是一个令人艳羡的岗位,可以以执行任务为名离开军营,而缉捕组的任务就是专门追捕开小差的逃兵,而这些士兵之所以逃离岗位,大多也是因为难以忍受军中过的霸凌。

换句话说,安俊浩通过逮捕那些和自己处境相似的人为自己赢得了片刻喘息,这种生而不平等的自反性设定本身就蕴含着悲剧的张力。

索性他遇上了具教焕饰演的韩浩烈前辈,看完这部剧集的观众很难不欣赏这个看起来油滑轻浮的男二号,他宛如宪兵队中的韦小宝,每次出场都有力地调剂了过于沉重氛围,这个角色使得《逃兵追缉令》没有滑向全然黑色的风格,在前几集中反而不乏娱乐色彩。

当然,观众津津乐道的韩剧韩影中标志性的黑色情景并不少:打火机「除毛」、强迫值夜的新兵一边唱歌一边打飞机、让打鼾的新兵戴上防毒面具睡觉,午夜再往面具里灌水……虐待手段堪称五花八门、匪夷所思。肉身的痛苦和情绪逐步累加,最终于化作了曹石峰对黄章秀的血腥报复,一切回到了韩影所最擅长的「复仇」类型里。

即便是在非常模式化的情节里,《逃兵追缉令》仍然成功把悬念留到了最后:最后两集里一波又一波地反转使得观众的情绪在高峰和低谷间来回颠倒,编剧娴熟地在天平两边加着砝码,每一次「最后一分钟营救」的希望看似近在眼前,所有人却无可奈何地奔向宿命的结局。

最终江原道边境处的一声枪响,一切在冰天雪地里轰然落幕,这既是南北韩「同室操戈」的政治隐喻也是霸凌现象绝不会消失的寓言。

韩国军队中霸凌现象的泛滥来自于强制征兵政策,把太多不情愿的人关在了一起,而义务兵役制又源于南北分峙的现实。

从国家到个体,所有人都被自己也无法左右的力量裹挟着。曹石峰一直都弄不明白:为什么黄章秀揍他时,周围的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轮到他向黄章秀复仇时,军队体制则倾其全力加以保护。

但是站在权力的角度这就很好理解:老兵欺压新兵被视作维持军队的等级秩序和男性气质的有效手段,霸凌是必要的,也是可控的,相反,被压迫者的反抗虽然是正当的,却是不可控的,对系统来说,脱序的好人比一个受控制的坏人更加危险。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系统本身就是恶的,只不过因为大多数人都深信这是一种「必要之恶」而不加以阻止,实际上义务兵役制本身就是为防备外敌而设立的「必要之恶」。在根源性的恶被纠正之前,任何个体都无法获得解脱。

《逃兵追缉令》再次引发了韩国社会对于「义务兵役制」的讨论,据悉剧集中提到的专门缉拿逃兵的「逃兵缉捕组」将在明年正式解散。

实际上历届韩国政府出于讨好选民的需要,都会主张缩短服役年限,陆军的服役年限已经从三年削减到十八个月。自从允许军营中使用手机以来,开小差的人数更是大为减少,目前已减少到十年前的三分之一,话题的尖锐性并不是这部剧集得以成功的唯一元素。

韩剧韩影最擅长的还是挖掘日常生活中的悲剧感,并以非常容易入口的方式将这种情绪传递给观众。

韩国军营的矛盾是不是真地那么尖锐其实并不重要,生活里每个人都会累积很多负面的体验,韩剧韩影能够准确地击中这些体验,而今天好莱坞却难以做到这一点:高昂的制作成本使得美国各大片厂越来越专注于提升视效,在选题和立意上则趋于保守,反过来又进一步推高了制作成本,使得中小成本制作日渐萎靡。

韩国则通过参与影视业的国际分工吃下了中小成本影片市场,辅之以标准化的产业标准,终于在这个秋天酿成席卷全球的韩流风暴,可谓全球化过程中「边缘」反哺「中心」的成功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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