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1-10-30 16:44:13来源:世界音乐
最近的热门电影《沙丘》,主演蒂莫西·柴勒梅德的脸是如此适合大银幕,充满了雕琢的古典美感,还有少年的那一点矜脆。
这也让人想到之前写过的“世界第一美少年”,在一部《魂断威尼斯》惊艳众生之后,却神秘隐世...
在某种程度上,讲到美少年三个字,有意气飞扬的洒落,也自带有一种虚渺的悲剧感。
特别是对于今天的主角而言:
瑞凡·菲尼克斯
很多人知道他,也许是因为他的弟弟,也是去年因《小丑》而获封奥斯卡影帝的杰昆·菲尼克斯。
也许也是因为他和好友合作的那一部经典《我私人的爱达荷》;
也许更是因为他的早逝。
曾经有人说,“如果不是23岁时离去,整个好莱坞的90年代都是他的。”
当旧日被定格,那是令人心慑的美。
//流浪的起点
1970年,瑞凡出生在一个嬉皮士家庭里。
那是民权与自由的年代,他的父母为他起名为River,而灵感来自于黑塞的小说《流浪者之歌》;
(左一为瑞凡)
他的父母和世上大多数嬉皮一样,浪漫远大,也有世俗意义上的毫不靠谱:在瑞凡3岁时,父母带着一家加入了邪教组织“上帝之子”,并为了传教,把家迁到了南美洲的委内瑞拉。
瑞凡在童年经历了40多次搬家,居无定所,整个家庭也面临严重的财政问题。
好在9岁时,父母“幡然回头”,脱离了邪教组织,搬回了美国。
而也为全家改姓Phoenix(意为浴火重生之后),就此瑞凡也有了如诗般美丽的名译,RiverPhoenix,凤凰河。
妈妈送瑞凡和他的弟弟妹妹去参加了电视试镜,就此也开始了演艺生涯。
16岁的时候,瑞凡出演了根据史蒂芬·金小说改编的《伴我同行》:这是瑞凡最初惊艳影坛的一次表演。
没有枪炮,却是一部关于男孩成长和友情的史诗。
四个男孩的心事、纠结、成长,告别,都在一句StandbyMe里。
而瑞凡也就此开始叩响了好莱坞的大门:忧郁的纤薄的气质,以及极具个人风格的表演,让他的事业稳步上行。
过了两年,瑞凡和MarthaPlimpton出演了人生又一部重要的影片《不设限通缉》,两个人的爱从戏里延续到了戏外。
这是在银幕之外也被人记得的故事。
而瑞凡在里面演奏钢琴的样子,也成为了银幕经典。
瑞凡凭借这部电影获得了奥斯卡男配的提名:接下来,他又出演了斯皮尔伯格的《夺宝奇兵》。
而在1991年,他出演了《我私人的爱达荷》。
21岁,像王小波在书中写的那样,“在人生的黄金时代。”。
彼时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还不是Jack,德普的《剪刀手爱德华》也尚未问世。
而瑞凡已经在最夺目的时刻。
似乎即将印证了那句话,“整个好莱坞的90年代都是他的。”
如果没有那一句“如果”。
//河流向前,不知归途
凤凰河在永续地向前,却又不知归途一般。
回过头来再看瑞凡的人生,好像如宿命。
童年的诸多经历让他迷失在名利场里,一面是声光色,一面是毒品酒精的堕陷。
其实瑞凡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他几乎是好莱坞明星里最早开始素食主义的那一批,成名之后也在各种场合发表热爱动物,保护环境的言论。
他还为帮善待动物组织PETA推出的慈善专辑《TameYourself》而作歌曲《AcrosstheWay》。
很多人也许通过电影认识瑞凡,但他其实非常喜欢音乐。
他曾自己组建过一只叫Aleka’sAttic的民谣乐队。
在专辑中的《TooManyColors》,也出现在他的那一部《我私人的爱达荷》里。
当时有人说,他就像小小版的科特·柯本。
(瑞凡的乐队表演)
有种共通性的命运。
他们在幼年时内心便已失去一切,却又在世界中貌似得到了一切:内外的纠省和自察成为天赋一般的个人标记,也预示着某种悲剧的命运。
早在当年出演《伴我同行》的时候,瑞凡15岁,还未是后来青葱的美少年,但在电影里,他却显得如此成熟。
导演莱纳后来说,那时候的瑞凡就像少年版的詹姆斯·迪恩,象征着整个六十年代的反叛、不羁与浪漫,却在24岁因为车祸而被定格年岁。
每一段命途如有映照一般。
和瑞凡交往过的Samantha说,很多人看到的是瑞凡表面的光鲜亮眼,而他实际上,一直持续地为毒品所扰,在名声和私人愿望间挣扎。
更让人恍惚的是1991年那一部瑞凡职业生涯中最重要作品《我私人的爱达荷》。
乡野旷原,尚未蜕变成男人的男孩,说不明的情愫。都被这两个极具个性的演员演绎出来。
这个关于嬉皮士的故事对于瑞凡而言,几乎是本色出演。
瑞凡收获了挚友基努·里维斯。
而也许对于基努来说,这是终生的概念,对于瑞凡而言,友情实在太短。
//尽头
1993年10月30日,瑞凡带着当时的女友以及弟弟杰昆·菲尼克斯去了洛杉矶的一家名为theViperRoom的酒吧玩。
这也是瑞凡的好友约翰尼·德普合资开设的酒吧。
而瑞凡在前一天晚上,已经因为毒品处在无法自控的状态。
在当晚,23岁的他倒地痉挛,抢救离世无效。
在场见证的,除了弟弟妹妹,还有小李子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迪卡普里奥将瑞凡视为他的偶像,因为出众的演技,因为对自然环境的热爱,也因为将生命交给作品的状态。
也同样是因为这一晚,迪卡普里奥发誓永生不碰毒品。
瑞凡的死几乎植根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生命里:目睹哥哥去世的杰昆·菲尼克斯消沉了太久,而过了很多年,当他在一部一部作品里交出生命般的演技:
在希思·莱杰的小丑之后,只有菲利克斯成就了另一个经典的小丑:古怪、癫邪、神经质以及令人重蹈覆辙的脆弱。
而某种程度上,也带上了瑞凡的影子。
2020年,杰昆·菲尼克斯为自己的第二个小孩取名为,River。
在奥斯卡影帝的获奖感言上,他的致辞是,
“心怀爱意施以援手,
和平就会如影随形。”
那是哥哥瑞凡17岁写下的歌词。
而挚友基努·里维斯也发誓此生不碰毒品,很多人说每一次看基努,都会觉得有无可救药的悲伤:失去爱人,也失去朋友。
与他在1985年合作后成为好友的伊桑·霍克终生拒绝住在好莱坞,“日落大道令人沉迷,但也让我失去了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
在如此悲伤的答案面前,很难再去以价值的议题归总。
也许童年的经历造就了瑞凡的一切,也许他的人生在作品里早有答案。
在瑞凡出演的为数不多的作品,以及零星的访谈里,这从来不是一个成熟,厚重的形象:他是飘忽且漫不经心的。
太过简单拥有一切,也太过容易地舍弃一切。
不去按图索骥在他的人生里找结局的答案,只顾望银幕里的那些惊艳瞬间。
还有瑞凡在少年时写下的这段话:
“在我的理想国里,我生活在一个热带岛屿上,
没有工业化生产也没有污染。
我可以爬上覆盖着白雪的山峦,
用一块老树桩做一把雪橇,
从山顶滑下,在山脚的小溪里沐浴游泳,
与我的朋友们共同嬉戏。”
唯光影将记忆留存
被定格在最美的《时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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