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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我已经1000岁了

发布时间:2021-12-23 14:58:53来源:古墨社

各位朋友大家好,我叫王安石。

1000年前(公元1021年12月18日),随着几声不太清脆的啼哭,我在江西一个叫抚州的地方出生了。

出生时天无异象,但这个世界注定要打上俺的烙印。

俺一生没留下什么照片,人到中年的时候,听说从来没有画过像,在大领导的关照下,一位皇家画师(具体名字忘了)给俺画了一张。

后来它成了俺的最爱,一直挂在床头,因为觉得画出了本人的个性。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想说的话,有几百箩筐。

你们一定可以原谅老王的唠叨。

01

听说大家最关注的是俺与苏东坡、司马光等人的关系。

说实话,俺在人际关系方面比较笨,也比较倔,对人的印象一旦形成,后来很少改变。

我也曾是文学青年,对于苏轼的才华,说不喜欢,那是假话。特别是他的《赤壁赋》,我喜欢得不要不要的,有几次读完,因有所感触,还躲在被子里哭,我老婆紧张地问,到底发生什么事。

但小苏这个人,总在政治上犯幼稚病,既然彼此气场不合,我也只能忍痛……

不仅是他,苏洵和苏辙也是如此。你们一定要搞一个“唐宋八大家”男团,把我们放一起,其实我们在各种活动上经常见面,但很少说话。

要说的话,似乎都在文字里了。有篇《辨奸论》据说是苏洵写的,他骂我穿乞丐衣,吃猪狗食,天天黑着脸还敢妄称读书人。

我再大度,也差点告他诽谤。

还有司马光,我们的政见完全相左,但他很少当面跟我理论,总是给我写信,写了一封又一封,而且都很长。我觉得他为人古板而无趣,很少给他回信。

即使是这样不见面的交流,我们都毫不退步,到后来,形成了“有你无我,有我无你”的状态,就像在玩政治翘翘板。

如果说我个性不好,那司马光比我的脾气更臭,他从来都不喜欢新事物。当然,他的《资治通鉴》也是一部枯燥的烂书。

02

再说说我的两个领导,仁宗和神宗。

37岁那年,我还只是一名小办事员,给仁宗皇帝上过一篇万言书,对官制、科举以及颓败风气作了揭露。

我请求改革政治,加强边防,提出“收天下之财以供天下之费”,还用晋武帝司马炎和唐玄宗李隆基的失败案例来警醒他。

但是,他根本就不理我,估计每天这样的奏折像雪片一样多。

我后来反思过,大家知道,仁宗是个脾气很好的一哥,包老黑有一次跟他吵架,口水喷了丫一脸,他居然擦脸后继续微笑。

这种人虽然对别人很好,尤其能体恤下属,却不是一个是好的工作伙伴,尤其不可能是改革的推动者。

后来我相中了神宗皇帝,他是一个热血青年,总想进”十大皇帝“排行榜,这样的人,嘿,有戏!

我给他上了一本奏折,《本朝百年无事札子》,后来它被称为“北宋第一札”,我大胆地批评了宋太祖到宋英宗等五任最高领导人。

年龄上处于叛逆期,精神上处于亢奋期的神宗皇帝,绝非池中之物。

确认过眼神,他从此被我带上了改革之路。

我觉得吧,历史上那么多皇帝,很多只是按部就班地干活,然后把接力棒交下去,他本身没什么作为,也不想有什么作为。而神宗不一样,他很想做事,想改变国家,想改变干部队伍,想改变军队,想做的大事,几辈子都做不完。

唯一的遗憾是,他38岁的时候,就永远离开了我们,他是公元1085年愚人节驾崩的,接到消息,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大宋没戏了!

如果有资格给他写悼词,我只想写10个字——“男儿死得所,其重如山丘”。

很感谢他能忍受我的坏脾气,我知道为了支持改革,他承受了很多很多。有这样的领导撑腰,我还能说什么呢?

03

有人说我的改革班底,都是猪队友,而且《宋奸臣传》里列的14个奸臣,其中有9个是我的跟班。

很多人骂我重用蔡京,但是我得选择,改革要推进,一些人坚决反对,更多人在观望,如果不培养自己的人,那改革没有希望。

蔡京是个灵活的孩子,后来他活了80岁,四度出任宰相,在整个宋代再也没谁了。

至于长得有些小帅、酷爱辟谷的福建人章惇,我知道他跟同学苏轼有些小矛盾,我也恰到好处地利用了这个矛盾。

不过,我的学生郑侠确实令人失望。改革正酣,他忽然抛出画作《流民图》,置疑新法,引发了巨大的负面舆情。我简直快要吐血,这幅图成了旧党攻击我们新党的一颗核弹。

当然最令人恶心的是吕惠卿,一个极有野心又忘恩负义的人,我看错了他。

首次罢相离开之时,我将改革大旗转交给小吕,没想到他刚上台就开始陷害打击我们王家,连我的儿子王雱,也因为他的反水而死。吕惠卿简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魔鬼!!!

现在你们知道了,大宋改革真是遭了诅咒了,支撑它的居然是些龌龊不堪、獐头鼠目的家伙。这些人,是公鸡掉进火锅里,真辣鸡了。

改革最后硬着陆,摔得七零八乱,真不奇怪。

我实在是太难了。

那段时间,我经常一个人喝咖啡,跟命一样苦的咖啡。

04

坊间一直在传,我老婆吴氏想为我再找一房,照顾我的生活起居,后来被我拒绝了。

是的,有这事。

在我们宋代,一夫多妻是正常的,只要你养得起,更何况当时我已经当上了知制诰,专门负责诏书起草。

清楚地记得那天晚宴,有个年轻貌美的陌生女子走过来,热情地给我倒酒,还故意撩我。

我警觉地问,whoareyou?whatdoyouwant?

想不到那女孩开始抹眼泪,我于是跟她拉起了家常。原来她是因为欠债,不得不卖身,我听了,怜悯之心爆发,当即把钱包里的银两都给了她,还给她打了一辆滴滴长途马车,送她回家。

我想说的是,人的悲悯之心,千金难换。我之所以要铁血推进改革,也是为了天下苍生。

再说,我跟老婆是真感情。当初,我对她怦然心动,她也对我手足无措。

……

我这人,对重要的事情,总是牢记于心,对于生活细节,完全心不在焉。我喜欢吃鹿肉,家人每次总是摆得离我最近。

有次他们将鹿肉丝摆在离我最远的地方,我也只吃离自己最近的菜。后来经家人提醒,我捂着脸,不好意思地笑了。

是的,我不太喜欢拾掇自己,一件衣服穿几年,那也是常有之事。我很少梳理胡子,所以它们经常都是弯曲干涩的。

有一次我给小自己27岁的神宗皇帝汇报工作,一只虱子爬到我的胡子上,钻来钻去。

皇上笑着指了指我的胡须,我当时拍了拍胡须,等虱子落地,马上踩死,继续汇报。

所以有人攻击我,说王安石“囚首丧面而谈诗书”。

对此我不置一喙。

请问,这两者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

好多人整天油头粉面、西装革履的,心里却空空如也,我不想做那样的人。

把洗漱装扮的时间拿来读书,不知道有多美。

05

有人说“改革导致宋亡”?还将靖康之耻归因于我。

MD,持这种论调的人比司马光还要阴险。真的一帮太监开会,无稽(鸡)之谈。

你们真正了解过改革吗?知道当时我们大宋面临的严峻形势吗?

没有,你们一定没有。

开国才百年,大宋士兵数量增长了四倍,干部增长了八倍。一个学士以上的官员在朝任职二十年,至少可以帮助兄弟、子弟二十人在京做官。

可以说,“冗官冗兵冗费”,就像三根绞索,令我大宋命若游丝。

还在我小的时候,就走南闯北,看到了可怕的社会现实,特别是大宋农民的孤苦生活。

所以我立志要“矫世变俗”,我知道这并不容易。但理想还是要有的,它是一定会实现的。

所以我29岁的时候写了一首诗,当然我还只是一名小小的县长。诗中有两句,你们肯定知道,“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

我能预知改革之路的艰辛。

后来改革起事的时候,遭到很多人反对,除了司马光和三苏,还有御史刘述、刘琦、钱顗、孙昌龄、王子韶、程颢、张戬、陈襄、陈荐、谢景温、杨绘、刘挚。

还有谏官范纯仁、李常、孙觉、胡宗愈……

大家是不是觉得,名单实在有些太长了?其实我还可以写出上百个有名有姓的家伙,为了反对变法,他们都辞职了。

他们的理由差不多就一个:胃口不好,不能消化皇上和我画的饼。

这些家伙太短视,我不喜欢。

06

除了我的父亲王益,我想感谢五个人。

第一个是曾巩。我16岁那年第一次进东京,就认识了曾兄,他是一个热情的年轻人。他很低调,是个小透明,不像苏轼那样,总是爱出风头。我欣赏他做事的绵密细致,跟他聊天,有一种靠谱之感。

第二个是欧阳修。他是曾兄向我介绍的,大我14岁,对他的文学造诣和做人风采,我是拜服的。他曾经拿李白和韩愈跟我相比,很感激他的加持和点赞,短时间让我的粉丝涨了好多,其中不少是不离不弃的死忠粉。

但改革是一个利益调整的过程,也是一个十分痛苦的过程,肯定会伤害一些人,对我们后来关系的走坏,我只能对欧阳老师深深鞠躬,说声抱歉。

第三个是宰相文彦博先生。文老师年轻有为,才40出头就当了宰相,他多次向朝廷推荐我,说我淡泊名利,有道德,讲原则。那个时候我才20来岁,没有什么名气。很遗憾,他后来也反对改革,跟司马光走得很近,但这不妨碍我对他的尊敬,他算是个好人,后来活了92岁。

第四个是周敦颐老师。因为文彦博老师的推荐,我得以到常州任职,在那里认识了理学鼻祖周敦颐,成了人生知己,他教我理论实践相结合,让我对人生、事业、爱情,都有了长足的思考。

最后感谢19世纪俄国的领路人列宁先生,大家知道,几百年来很多人对我进行妖魔化,后来列宁在一次论战中,称我为“中国宋代的伟大改革家”,为我正了名。

想不到,我王安石还要一个秃头的老外来正名。幸好,他不是美国人!

这些朋友,让我觉得人生温暖。

07

如果最后让我送一句话给大家,我想说,不要怀疑,人生在世,要执拗些。

就像我一直说的“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千万不要各种自我设限。

有人说,王安石想好的事情,佛菩萨也劝他不转,所以称我为“拗相公”。

我难道错了吗?没有。

一定要坚决与不良人和不良现象作斗争!须知通往地狱的道路是好人用宽容和忍让铺就的。

人这一辈子,只有短短的几十年,不要总让自己妥协,能不能成事留名,就看你坚持下去的韧性和勇气。

很多人觉得,我是从21世纪穿越回大宋的,大概他们觉得我的改革比较理想化,难以真正落地。

是的,我承认,从这方面讲,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理想主义者。

如果活在21世纪,我还会是一颗坚硬、疯狂而固执的石头。

有人说我的改革很悲惨,其实,我觉得很壮烈!

你们也要像我一样,努力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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