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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胜黄河两岸:让后唐攻灭汴梁集团的杨刘之战

发布时间:2020-08-21 19:22:28来源:冷炮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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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917年,处于五代乱世的华北再度上演重磅好戏。沙陀军头李存勖的晋国势力,已逐步控制了整个黄河以北,并给老对手后梁以沉重压力。但坐拥汴梁漕运的后者并不准备束手就擒,反而要继续以黄河天险为主防线,实施目的明确的专守策略。

于是,战场的核心就被迅速转移到黄河沿岸,并爆发了持续数年的杨刘之战。曾盛极一时的后梁王朝,也将因最终失败而遭遇灭顶之灾。

五代前期后梁与晋国就是不共戴天的死敌

无论从哪方面来看,瓜分华北的晋国与后梁帝国,都像是所有因素的正方两面。作为前者集团创始人的李克用,是一直忠于前唐王朝的沙陀裔军人,因此得以被李氏皇族认可成外围“养子”。后者的首领朱温则是叛军领袖出生,鉴于形式的恶化而转投官军。所以,当他逼皇帝承认自己的能者居之,北面的晋国就坚持以李唐世系正朔,无尽的战争也就在所难免。

在至关重要的军事层面,两大集团也由地缘格局和内部结构不同而产生许多差异。晋国军队始终由沙陀部族后裔担任核心,并以标志性的强大骑兵作为战术中轴。所以即便部队数量更少,也会从质量优势上获得缺补。加上不断吞并前朝留下的数个精锐军镇,也就更不忌惮在数量更少的情况下去实施主动突袭。而他们的后梁死敌就无此幸运,更多是依靠漕运物资维持大规模步兵炮灰。在战略上或许还有不少奇思妙想,但战术机动能力却会大受影响。

朱温建立的后梁空有规模体量实则外强中干

正因如此,汴梁集团的数次北伐都有气势恢宏开局,结局却又总是黯淡无光。许多分布在河北前沿的藩镇势力,逐步意识到自身战力未必弱于他们,根本不可能从中原获得足够安全保障。倒是沙陀的晋国集团无疑看上去更为可靠,成为各方逐步投靠的对象。最终,原本看似强势的后梁帝国就只能一路后退,辖区萎缩到整个黄河南岸。

鉴于双方的隔河对峙形式,志在灭梁的晋国也存有不少自身顾虑。因为继承自前朝的军事制度更倾向于使用精兵,南面造成总体数量方面的不足。所以面对总是有足够人力补漏的对手,必须以谋略进行欺骗性调动,才能有机会避免过度消耗。已经继承领袖位置的李存勖,便派人到河南与山东交界的濮阳构筑得胜城,以屯兵举动吸引后梁方面的热切关注。自己则亲率真正主力往东,强攻位于山东境内的杨刘城。

继承晋阳集团的李存勖也是后唐的真正创立者

冰封期的黄河难以成为自然天险

公元917年冬季,李存勖利用黄河冰封之际,突然从位于邯郸的前进基地出发。虽然后梁方面对于他的计划也有所察觉,却终究不敢对西面的诱饵掉以轻心。于是当沙陀骑兵刚刚踩着冰面完成过河,守卫渡口的梁军便遭遇彻底击溃。但仅仅3000人的规模,根本没法兼顾数十里长的河道,哪怕提前部署了栅栏也无济于事。附近的杨刘小城也很快陷落。

面对突如其来的重大打击,后梁方面的反应也相当迅速。由于战场就和大本营汴梁近在咫尺,所以用漕运调拨军队或后勤补给的工作相当简便。仅仅到第二年的2月,皇帝朱友贞已派来用数万人的精锐禁军实施反攻。只是苦于己方阵营缺乏可靠的技术工兵力量,才无法将晋国重兵守卫的桥头堡夺回。考虑到对方的骑兵部队也很容易从邯郸再次南下,便破罐子破摔的掘开黄河堤岸,任由洪水淹没杨刘城的周遭区域。但冬季的流量相对较少,根本无法形成理想化的大水漫灌效果,使得原本应很快结束的战斗被一直拖延到了夏季。

杨刘城将成为两大集团殊死一搏的关键

公元918年6月,李存勖的援军也在邯郸完成集结部署。他本人甚至不惜以身犯险,坐小船在战场附近测量水位,很快琢磨出合适的泅渡时间。一直围困杨刘的汴梁部队则早已士气大减,希望借饥饿与自然之力完成漫长的战斗。等到发现晋国骑兵开始从几个方向渡过黄河,才匆忙在南岸列阵尝试阻拦。

结果自然是步兵居多的汴梁部队,无法挡住冲起来的晋阳铁骑,迅速被敌方从河道附近清除。接着连自己构筑的4个大型营地都依次陷落,彻底失去了夺回黄河渡口的关键窗口期。

以骑兵为主的晋阳军队随时能快速增援南方战场

当然,即便丢掉了杨刘城和附近渡口,垂死挣扎的后梁也不是没有翻盘希望。每当李存勖的部队向南稳步推进,后勤供给线就随之自然延长。处于守势的汴梁集团则更无这方面的困扰,可以利用内线优势做最优化的调度和部署。况且晋国的军队规模也始终比较有限,不可能在更大范围内实施大规模迂回机动。只要不断以雄厚兵力进行消耗,完全有可能让对方因损耗太大而选择放弃。

然而,大战略施展永远离不开执行层面的落实。后梁集团在丢掉河北的各军镇后,已无法编练出与晋国相抗衡的野战部队。中央直属的禁军空有规模和充沛补给,却因兵源欠佳而逐步沦为可供牺牲的炮灰。加上骑兵和工兵资源的急速萎缩,就更难在野战环境中遏制对手,也经常在工事对垒中落入被动挨打的绝对颓势。

汴梁集团始终只能以步兵为主不免在战场上陷于被动

李存勖称帝后汴梁集团也倾其所有的进行动员

公元923年,李存勖正式称帝,将原本的晋国升格为后唐王朝。躲在汴梁的朱友贞也完成了总动员,准备动用手头的最大化兵力,将对方从黄河前沿的桥头堡位置驱逐出去。

当年4月,后梁大将王彦章的部队首先突袭了横跨黄河两岸的德胜双子城。尽管只勉强控制住南城,却成功拔掉了对手设在黄河以南的前沿基地,农民画希望将后唐方面的注意力都吸引到战区西侧。同时将更多兵马偷偷部署在东侧,将数年前没能夺回的杨刘也一并抹除。但李存勖也早已判断出汴梁集团的决策思维,索性让留在德胜北城的驻军直接驰援东部,自己也尽快带主力军从邯郸南下。

沿水路东下的双方在黄河上爆发了大规模水战

于是,历史上难得一见的黄河水战便在隔岸对峙的两军间爆发。后唐大将朱守殷为加快进军速度,下令拆毁德胜北城内的全部房屋,以便快速赶制出船舶与木筏。对岸的王彦章也很快获得相关情报,依葫芦画瓢的让人拆卸南城建筑。结果,相互敌视的双方就在黄河中展开竞速比赛,并在河道狭窄的区域爆发数次火拼。但谁都奈何不了对面的追踪者,便一路打到更下游的杨刘才脱离接触。

此时,后梁方面已集结起超过10万人的决战部队,用严密设防的营垒将整个杨刘城都围的水泄不通。为了阻止唐军渡河增援,又用9艘相互绑定的漕运大船拦在渡口位置。但如此大规模的兵力调度,势必让全军的反应速率都大为降低。城内守军的顽强和攻城武器技术的不给力,也再次让原计划中的速战速决又演变长期对垒架势。李存勖也不准备同老对手消磨太多时间,仅到6月初就率领首批援军抵达北岸,从而目睹了气势恢宏的梁军巨型营地。尽管表面上看似无懈可击,却也意味着对方不再有充足的机动进行机动作战。于是果断分兵万人继续东进,让人在更下游的剥州渡过黄河,构筑起掩护渡口的新城。自己则先待在杨刘,组织小规模的夜袭分散对方注意。

汴梁集团从水陆两头对杨刘城进行封锁

消息传到后梁军营地,大将王彦章也立刻率领超过10000人的合成部队赶往博州。先是用大量相互绑定的船只堵住河道,接着展开步兵准备抢夺尚未完工的城池。但李存勖亲率的沙陀骑兵又在晚些时候感到对岸,大有渡河后截断对方退路的意思。此时的梁军刚刚开启攻坚作战,深怕因远离主营地而遭前后包夹。立刻停下手头的工作,带着全部船只回到原先位置。原本位于对岸的后唐骑兵则顺势渡河,并将更多辅助部队也慢慢调往下游。王彦章对此毫无办法,只能在杨刘的营地内聚拢大部分兵力,静候包围圈中的后唐守备队投降。

然而,后唐方面的机动部署还不止于此。李存勖在率军往下游移动的同时,也不忘向黄河的上游位置也派遣了另一支机动力量。由于长期坐拥李唐当年留下的河东军镇体系,让晋阳集团的麾下从不缺乏精锐番兵。除了居统治地位的沙陀人外,还有诸如回鹘、突厥、粟特、奚人、契丹等多方来源。再算上原本就滞留边境的骑乘军户,自然有着汴梁方面所无法比拟的优质兵源。因此,当王彦章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东面时,由李绍兴率领的另一支步骑兵混合部队也偷偷从上游渡河。他们成功绕过无人看守的区域,伏击了留在德胜南城伏击的后梁预备队。由于当地距离汴梁更近,自然引起整个后梁宫廷的震动。

骑兵的机动优势被李存勖发挥的玲离尽致

此后,堆砌在杨刘战场上的10多万汴梁军就处于左右为难状态。既不能从眼前的围攻阵地中退出,也害怕东面的李存勖会沿黄河向上游推进。但如果继续留在原地不动,那么晋阳集团的偏师又将一路杀到首府门口。王彦章只得采取最保守的选择,一面维持对杨刘的包围,继用将大部分野战军堵住李存勖本人率领的后唐主力。所有分队都不得主动离开原先区域,只能等对方来攻后才可以照最新指令行事。

最终,还是完全掌握主动权的李存勖为对手解除了选择困扰。他在7月16派李绍荣率骑兵部队出击,再次绕开后梁军队的防区侧翼,抵达疏于防范的杨刘大营。在解决了少量敢于抵抗的汴梁军士兵后,并纵火烧毁了那些部署在渡口的拦河大船。

前线的噩耗频传让开封城里的汴梁集团是人人自危

这个意外举动也让包括王彦章在内的整个后梁集团都陷入精神崩溃境地。不同人基于自身立场,都感到自己的处境最为艰险。无论躲在后方的官宦,还是准备从黄河边撤离的将领,都在瞬间变得无所依靠。对面的后唐骑兵则继续从容出击,不断追杀掉队的后梁步兵,杨刘城的危机也就随之解除。

相比前次的有限冲突,发生在公元923年的杨刘之战无疑更加关键。数万汴梁集团的禁军在几个战场上被分头消灭,余下部众也大都失去了再战意志。偌大的开封更是变得无人防御,几乎成为沙陀人南下的囊中之物。这个开启五代乱世的篡位者王朝,也将因这场战役的惨败而将迅速离开历史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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