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代都说东汉衰亡全怪他，真的？

发布时间：2022-01-14 13:06:36来源：朝文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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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方作者张嵚

《朝文社》（原《我们爱历史》）为头条号签约群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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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汉朝的兴亡，明末清初思想家王夫之，曾有一句著名点评：故国恒以弱丧，而汉以强亡！

但正是这“汉以强亡”的感叹，令历代的学者，以及当代的“三国迷”们，常反复纠结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个版图疆域近六百万平方公里，人口突破六千五百万人，缔造了辉煌文治武功的东汉王朝，会陷入到持久战乱纷争的“汉末三国”乱世里呢？

对这个问题，许多风云人物，都找到了一个共同的“责任人”：汉灵帝刘宏。

比如三国名相诸葛亮就叹息“先帝（刘备）在时，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于桓、灵（汉灵帝）也。”《后汉书》的主编范晔也怒斥说“灵帝负乘，委体宦孽。徵亡备兆，小雅尽缺。”综合起来就是说，这位汉灵帝在位时期，执政昏庸用人昏聩，几乎给汉朝灭亡挖了坑。就连刘备诸葛亮回忆起这些事，都是叹息加痛恨。东汉亡国一千五百多年后，清朝乾隆皇帝还来了句补刀：“（汉灵帝）如此而不亡国者，未之有也”。这样的人还不亡国，没天理啊。

那么，作为一位历史上挂了号的昏君，汉灵帝是否真到了“不亡国没天理”的地步呢？

如果看看他在正史里的一些形象，这么说他，似乎不冤。他在位时期，除了“信用奸佞”“卖官鬻爵”“迫害士人”等恶政外，还闹出了种种“辣眼睛”画面：整个后宫被他改造成了“大卖场”，建起商铺和街市，宫女嫔妃太监们扮成摊贩游客招摇其间，他自己身为堂堂皇帝，却扮成采购客商，天天“逛街”玩得撒欢。

还有他在皇宫西园建造的“裸泳之馆”，占地一千多间房子，到处环流清澈渠水，水中荡漾着一丈高的鲜艳荷花，处处都是烧钱。在这公元二世纪“全球最奢华游泳池”里，汉灵帝天天命宫女们脱光衣服，和他一起在水中追逐嬉闹，全是“刺激场面”。

单看这类“辣眼睛”景象，似乎中国历代昏君的毛病，放他身上几乎齐活。好像把这大汉江山多撑一两天，都算是烧了高香。但如果看看他登基前后的历史背景，就能发现事情没这么简单。

初登基时的汉灵帝，其实只有十二岁，只是个从河间迎入洛阳的小皇帝，等于是外戚权臣手中的“提线木偶”。而他“接盘”的东汉王朝，也远不是好些人想象中的强大模样：多年来外戚与宦官的倾轧，早令朝政一团乌烟瘴气。单是在汉灵帝的“前任”汉桓帝在位的21年里，汉王朝就爆发了45次战乱，外加十五次地震、瘟疫、洪水、大旱等自然灾害，国库也空空如也。整个汉王朝仿佛身患多种顽症的病人，随时都有病亡的可能。

但奇特的是，就是这样一位“集昏君行为于一身”的汉灵帝，“接盘”了摇摇欲坠的东汉江山后，虽然22年里毛病一堆，动乱不断。可危机重重的汉王朝，竟然还是有惊无险撑了过来，到底没有在他手中灭亡。以这样的角度看，汉灵帝真的是个昏庸且不负责任的“无能帝王”吗？他有没有为东汉王朝的危局做些什么？

在网易旗下的大型即时战略游戏《率土之滨》里，我们就看到了一部关于汉灵帝的动画短片《率土人物志——灵帝篇》，短短两分多钟的动画画面，生动再现了汉灵帝时代，诸如“党锢之祸”“卖官鬻爵”等暴政。特别是那“死者百余人”，严重打击东汉士风的汉灵帝“第二次党锢之祸”的过程，仅仅用几个镜头，就让我们印象深刻。还有那几乎竭泽而渔的“卖官鬻爵”政策，那“开鸿都门榜卖官爵”的闹剧，以及亮闪闪金钱背后，那对国民经济的摧残打击，都在视频里完整呈现出来，给人以深深思考。

但与此同时，同样是这两分钟的动画视频里，也给我们展现了“昏君”汉灵帝那相对“低调”的另一面。比如12岁登基的他，摆脱傀儡角色执掌最高权力的权谋手段，更比如他“铸剑中兴”，以四把利剑撑起“中兴汉室”的愿望，还有那“练兵图强”“平定黄巾”等历史大事件。常年戴着一幅“昏君”脸谱的他，真有这样的治国目标？又真的历经了二十二年的艰苦努力？

许多记录于真实史料的实证，恰恰印证了动画短片里的描述。就以“练兵图强”来说，汉灵帝不但把许多“卖官”的收入，投入到东汉军队的建设里。还掀起了一场特殊的“练兵热潮”。《后汉书》记载，汉灵帝下令大将军何进集中四方精兵，由汉灵帝亲自为士兵们讲武。当时的汉灵帝一身戎装，亲自检阅军队操练，现场“列步营、骑士数万人，结营为阵”。而皇甫嵩、杜尚等名将，也是在这场“练兵热潮”里脱颖而出。萎靡已久的东汉军队，一度幡然重振。

而他的文治，却也有一些鲜为人知的亮点。制造了“第二次党锢之祸”的他，学问也不差，《后汉书》形容他“善鼓琴，吹洞萧”。他亲自创作的《追德赋》等作品，也是中国文学史上的公认精品。在吏治方面，他创造的“三互法”，以杜绝官场送礼请托风气为原则。从此地方官任职，对于其所在州郡、亲人，都要执行严格的回避制度。而他创立的“鸿都门学”，也旨在打破豪门对于官位的垄断，因为“鸿都门学”而进入仕途的许多才俊，也是“出身微蔑”，长期被压制的寒门子弟，在他的改革里，终于找到了新的奋斗道路。

如果我们对比后来东晋等王朝那“上品无寒门”的畸形门阀政治，还有那如“千斤大牛”般的愚笨贵族垄断东晋政事的闹剧，就可看到汉灵帝这场政事改革的先进意义。甚至在中国封建王朝的文官制度演变史里，汉灵帝的改革，都是重要一步。

如果客观看待这些举措，我们能看到的，是一位治国强人的苦心。

更能佐证视频里他“强人”形象的，还是他真实的治国业绩，尽管在这二十二年里，汉王朝依然是内忧外患惨淡经营：但持续多年的鲜卑犯边，被汉灵帝彻底击败，困扰东汉王朝近百年的西北叛乱，被汉灵帝亲手平定。而敲响汉王朝丧钟的黄巾之乱，也是在汉灵帝在位时基本陷入低潮。可是，就是在平定黄巾起义的关键时刻，公元189年5月13日，三十三岁的汉灵帝撒手人寰，勉力维持的东汉王朝，彻底急剧下坠，陷入战乱……

可以说，比起“脸谱”一般的昏君形象，藏在这一切背后的这段真实历史，对于后人们来讲，不但更加有血有肉，也更有着反思意义。而这，也恰恰是大型即时战略游戏《率土之滨》的重要目标：打破我们对历史“脸谱化”的认知，以全新的角度与思考的深度，重新认知战争与历史，践行对传统文化的传承。

以这样的思考方式，我们也不妨可以假设，假若历史能够再多给汉灵帝一些时间，东汉的历史走向，又会有怎样的不同呢？确实，历史是不能以简单的“脸谱”来评判的，相反需要以经济、政治、地理、贸易等因素为参考，得出客观理性的答案。

而《率土之滨》游戏，也恰恰给了我们一个探究答案的全新方式：它以尊重历史的态度，以真实的历史为蓝本，构筑起一个全新的战争平台，我们每一位选择了不同阵营的玩家们，以历史掌舵者的身份，在这个平台上大显身手，为东汉的历史，找出全新的可能。这不止是一次游戏，更是我们一次对历史重新探索，提高自己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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