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企改革最靓仔——利刃出鞘的军工

发布时间：2020-08-13 08:23:53来源：大唐财富智库

前不久，中央通过了国企改革三年行动方案，像混改搞了很久的徐工集团，今年也基本能落地了。但这些企业近期没能在市场上掀起多大波澜，徐工还是大基建、挖掘机的受益概念。主要原因是，国企改革现在有更靓的仔在撑场子——国防军工。

军工这个行业，对应的是一个国家的军事实力，我们先来看下我国国防实力已经达到全球什么水准了吧。

按各个军种来排名各国实力的话，讨论的比较多的是陆军、海军、空军这三大传统常规军种，之外还有导弹、太空、电子、核武、生化等其它军种。能把所有军种都凑齐，本身就是一种实力，全球范围内两个手就能数清楚，玩得转的更是只有中美俄三国。

陆军方面，人民解放军陆军战斗部队，就是一脉相承那个70年前、在朝鲜战争硬刚16国联合国军的志愿军的后辈。网络上很多论坛里，都有这样一个假设：如果当年志愿军武器装备和美国差不多的水准会怎样？那么今天，在陆军装备的质量上，中国基本上是达到和美国一个级别上了。

以主战坦克为例，中国的99A2、美国的M1A2、德国的豹二、俄罗斯的T90、以色列的梅卡瓦、日本的10式等型号，在装甲防护、炮弹穿深、机动能力、瞄准系统、信息化等各具体性能上各有优劣，但实力基本处于同一档次，不存在谁绝对碾压谁一说。

中国最先进主战坦克——99A2式

庞大的陆军数量，精锐的战斗素质，再加上顶尖的陆军装备，即使是国内最恨国的公知、或是西方最狂妄的鹰派，也不敢说其它某一个国家的陆军，能战胜中国的陆军。当然，这里只说单挑，群殴不算。如果真有那一个国家认为能单挑中国陆军，那它也只能是“三哥”了，毕竟人家摩托车战队是全宇宙无敌。

海军方面，我国应该能说得上是世界海军史上的一个奇迹了。可以用两个“突然”来概括，第一个“突然”是指爆发的时间非常快，只用了十几年时间就从渣渣变成了绝对的全球第二。十年前日本网友，还觉得中日海军钓鱼岛海域单挑，日本海自赢面大，现在已经没有日本网友想着要单挑了，都是要向美爹呼救。第二个“突然”指大家都没想到，西方的情报机构没预料到中国海军能发展这么快，这可能是中国战略忽悠局的功劳，以前天天说自己不行，但也把中国自己的民众忽悠的比较彻底，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国家海军实力已经今非昔比了。

中国海军水面战舰

2艘航天母舰，74艘潜艇，50艘驱逐舰和护卫舰，虽然中国海军整体实力还只有美国海军的20%左右，但也是全球唯一的“第二档次”了，美国自己是“第一档次”，其它国家都是相对掉队的状态，没有哪个能达到美国海军10%、或中国海军一半的实力。

中国海军水下战舰

这些主力战舰中，排水量1.3万吨的055型驱逐舰更是达到全球领先水平，集优秀的隐身性能、敏锐的探测能力、强大的舰载武器、有效的反导能力、强劲的动力系统于一体，成为了他国海军追赶的对象。之所以能超越美国的驱逐舰，是因为之前美军太过自信，环顾全球无敌手，在设计新型驱逐舰方案时，只考虑火力而不考虑其它性能，最终造出了一个专门虐菜的“武库型驱逐舰”——朱姆沃尔特级。

全球最领先的驱逐舰——中国055式

同样的错误，美军当然不止是犯了一个。空军方面，美国四代机（俄标五代）有两个版本：F22和F35，其中F22是空优战斗机，就是负责干趴敌军飞机、让别人飞机不能飞、抢夺制空权，对地攻击仅限于重要目标。而F35是多用途，啥活都能干，但空中搏斗肯定不如F22。

更另美国政府动心的是，F35它便宜啊。于是为了省钱，美国最终决定以装备F35为主，F22只生产了约200架。为了进一步省钱，节约维护费用，干脆把F22生产线也拆了。当时美国环顾全球，俄罗斯四代机缺隐身不用怕，中国还忙着升级歼10，F22生产多了也没用，打地球人是用不着的，而用来打外星人那也是用不着的。

但没想到，就在F22生产线关闭之后，某国国防部长来华访问当天，我们就试飞了歼20，一下子有了媲美F22的四代机。这个时候，也终于可以考虑让我们那老歼7到仓库里休息下了。而美国想重启F22生产线，已经是困难重重。

F22和歼20对比

59、051、歼7，曾经解放军陆海空装备的主力，既代表那个年代，军工建设让位经济建设、缺少经费的无奈，也代表中国国防工业的不屈和不服，这三大装备经过长年累月的升级改造，最终魔改到亲妈都不认识的程度。

因为前苏联穷兵黩武的教训历历在目，即使是我国近十年国防装备突飞猛进，但我国每年军费也还只是占GDP的1.3%左右，只是全球平均线2.6%的一半左右，更只是美国比例的三分之一左右。

所以理论上，我国军费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而且当下军费的很大一部分，都是用在各类装备上。再加上军工行业可能是内循环最完美的一个行业，技术先进全靠自己、自己生产自己销售，都是完美的闭环。

那就有人问，既然这么完美的闭环，那为啥还不赶紧在军工行业发力，每类先进装备都多搞点，拉动经济不好吗？

这是因为军工行业具有特殊性，军工行业对国民经济既有拉动的积极性，也有拖累的负面性。拉动效应来自于，军工装备的生产，可以为社会打来就业、为军工企业带来订单和利润、为对外贸易提供安全保障等。

拖累效应在于，军工行业的需求方一般都是政府，因此买方都是政府而不是民间。所以，军工行业的发展，是需要财政掏钱的。而投向军工行业的每一分钱，本来也是可以投向其它行业，这就是挤出效应。如果军事发展还不产生利润，那就更加挤出正常的经济发展了。这也是为什么一些国家太过穷兵黩武，就会影响经济发展。

因此，军工的发展，能不能有利润，就非常重要，它决定一个国家军工发展的可持续性与否，这也是我国要搞军工企业改革的重要原因之一。

但谈发展军事能不能带来利润，一个核心前提是，这个国家发展军事是不是依赖自己的军工行业。如果全靠买，那在军事上投入多少，就是挤出正常经济多少，没有任何利润可言。只有能自己生产军工装备的国家，才有资格谈接下来的事情。

军工装备生产出来，大致有三大归宿：用掉、卖掉、老掉。其中卖掉是最赚钱的，军火生意本来就是一本万利，卖得多不仅能分摊研发费用，甚至能实现整条生产线的净赚，美国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就是这样发财的。但当今这个世界卖军火，一方面需要找到愿意买大量装备的土大户，像印度、沙特；另一方面也得自己愿意卖，一般最先进的装备是别人想买但我不愿意给啊，我国最多也就卖个99外卖版本的VT4、或者枭龙、红旗防空导弹什么的。

但不管怎么说，卖军火确实是个好归宿，也是我国军工行业需要发展的一大方向。不过西方国家为了卖军火，会故意挑动地区冲突、甚至是引起战争。这种无耻的套路，我们当下还学不来，这是我们道义的优势，但在卖军火上也是劣势。

用掉，这个归宿，对军工行业也是极好的。用掉就意味着能继续生产；用掉就意味着，恐怕还要用更多；更多的用掉了，就意味还可以生产更多。建国后开始的几十年，我国基本10年一仗，打出了我国的地位，也让武器弹药有了用武之地。但在连续教育各个“全球第三”之后，我国再也没有机会大规模消耗武器弹药了，最近几十年只能搞军事演习小规模消耗下。

跨越2016——朱日和演习

这其实就让很多武器装备最终走向了“老掉”这一归宿。老掉，并不是说这些装备完全没有起过作用，它们也曾为震慑敌人贡献过自己一份力量，但只是没有发挥自己的最大价值，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当前我们生产出来的众多装备，我们可能也更希望它们是能够最终老掉、寿终正寝，多年后进入军事博物馆，供后辈观摩。

所以说，我们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去使用这些军事装备，但我们又不能不去生产。生产少了，怕威慑不够，敌人真干过来吃亏的是自己；但生产多了，又怕拖累其它行业发展。而全球军贸市场我们还只是小卖家，也不能指望一下子就能卖太多出去，何况大买家印度还和我们不对付。

所以，如何做到能在军工行业多投入资源，又尽量产生正面带动经济的拉动效应，而不是负面的拖累，这就是问题的关键。

近几年，高层给出的答案是：改革。当然国企改革是所有行业的国企都在进行，而军工行业是国企改革最亮眼的那一个，其成功带来的效应要远大于其它行业。

各大军工企业的混改，方向之一是促进更大规模及体量的科研院所及企业的优质资产实现资产证券化，也就是要让更多的军工资产上市，这里面包括IPO、定增、重组等方式。

证券化的好处有很多，刚刚也讲了，军工的发展之所以可能拖累经济，是因为军工的研发和生产都需要钱，如果走财政就会挤兑其它行业。但证券化之后，钱可以从市场来。军工企业搞IPO、搞定增，可以由股民来买单。拿到钱升级技术，生产订单，就有更多的利润和更高的估值，这样股民也能能到回报，而且军工企业订单的增加还能增加就业。

我国当前军用科技的水准，本身就是要领先民用科技的，而且还是全产业链靠自己，基本不被国外卡脖子，除了少数航发从俄罗斯进口。这就意味着，只要军工企业有订单，他们就能开工。生产能力不是极限，经济能承受多少军工订单才是极限。

另一个好处，是证券化之后，军工企业也可以股权激励了。我们知道，以前我国科研人员的待遇是不如西方的，导致了很多优秀人才的流失。但现在一方面是财政拨更多的款提高军工人才的待遇，一方面军工企业可以给优秀人员股权激励，让他们得到应有的待遇。

军工企业混改，方向之二是军民整合，促进企业业务向军民融合发展。军用业务不是一定不赚钱，而是特定情况下会非常赚钱。但这个“特定情况”，要么是别的国家干仗，要么是自己亲自干仗，这就是为什么美国那么热衷于战争。对我们国家来说，军用业务是不能强求去赚钱的，只能靠缘分。过于强求那就一定是要搞霸权了，这也不是我们的道义和道路。

我们规划的是另外一条道路，军民整合或是融合。一家军工企业，可以在军用业务上不赚钱，但也不能烧财政的钱烧太多，而是要自己发展民用业务，靠民用业务去赚钱，最终达到少亏钱、平衡收支、甚至是盈利的状态。

就像直升机，有军事用途，也有非军事用途，比如医疗急诊、户外搜救、富人出行等。研发出来了，一方面给军队用，也可以把作战性能去掉，卖给社会各界需要它的。同样的，像无人机、船舶、大飞机、北斗等装备，在研发高标准、高性能的军用品的同时，也搞一套民用标准的产品，再把赚的钱继续拿去做研发。

医疗直升机

证券化、军民融合，这两大军工企业改革，成功了就会形成一个非常完美的闭环。他不但能发挥军工企业拉动经济、解决就业的正面效应，也能避免一些占用财政、挤出其它行业的负面效应。还能因为资金来源更充足，研发费用能跟上，而会让军事技术愈发先进。

领先的军事科技，能提升军工企业的估值，外贸空间也更有想象力；再加上民用业务带来的利润，估值和利润的同时提高，将在二级市场上产生戴维斯双击，军工行业改革的重要参与者——广大韭菜散户们，也会收获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军工企业市值的提升，既意味着关键人员的股权激励更有份量，他们更加有动力留下来和继续研发新技术；也意味着军工企业本身更有资金实力，去升级新的军事技术，同时也推出对应的民用产品，卖向全社会。这个完美的正向闭环机制，就将一直持续下去。

军工行业利刃出鞘，是国企改革最靓的那个仔。2020年8月以来，国防军工PE为70多倍，只是处于2014年以来估值区间的20%分位以下。国防军工与代表民用科技的TMT行业，两者PE的相对值更是历史最低位，仅处于2014年以来估值区间的1%分位以内。再叠加美国大选临近，为了掩盖疫情控制不力，未来还极有可能继续向中国甩锅。美国大选之后，遏制中国的战略思路也很难逆转。站在“十三五”向“十四五”过渡的历史档期，军工行业具备天时、地利、人和等一系列发展要素，值得投资者长期重点关注。